林冲赶忙扶起了雷横。
雷横起身,便打算趁着戊时牢狱衙差交班的时间,带林冲进入牢房内。
哪知,门外一个衙差,却是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在那院外,嘴里高声叫了句:
“雷都头!”
雷横心中一惊,赶忙眼神示意林冲暂且躲避。
他亲去开了门,瞧见那衙差,很生诧异的询问道:“小二,你不在衙门当差,却跑来我这里做甚?”
那衙差喘了口粗气,却是说道:“都头……我寻你好久,大……大事不好了……”
雷横心下一沉。
莫非晁盖等人越狱了?
不对啊,林冲这个家伙,不是还在自己家里么?
“甚……什么大事?”
雷横赶紧问道。
“宋……押司杀人了!”
衙差张口喊道。
雷横却是立刻摆手。
“小二,休要胡言,以宋押司的秉性,他如何会杀人?”
“都头,是……是真的,有人证、物证且还有尸首,一应俱全,县令命我前来传你回县衙呢。”
衙差赶忙说道。
雷横额头惊出一滴冷汗。
他素知宋江为人谦和有礼,无论谁有求于他,皆是及时响应。
这般的人,又怎会杀人呢?
“他……他杀的谁?”
雷横追问了一句。
“一外乡女子,唤作阎婆惜的。”
衙差回了一句。
“阎婆惜?没听过此人与宋押司有何瓜葛啊?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衙门,我收拾一下,随后就来。”
雷横交代了一句。
那衙差听了这话,才转身离去。
雷横现在有些心乱如麻的感觉。
晁盖的事还没解决,怎么宋江这边又出事了?
林冲此时已走了出来。
“那个……我手头有点急事,劫狱之事,能否改天?”
雷横讪讪的问道。
“你当请客吃饭呢,还改天?”
林冲没好气的说道。
“可你也听到了,现在县令召我呢。”
雷横满脸无奈。
林冲也觉奇怪。
明明自己出面,已坏了宋江与阎婆惜的缘分。
如何这宋江,还会杀人?
“处理一个杀人嫌犯,你们衙门这么多人,难道还搞不定么?”
林冲忽然问道。
雷横苦笑一声。
“你有所不知,这杀人的嫌犯,不是别人,乃是郓城县本地有名的及时雨宋江,我们衙门上下,哪个跟他关系不好?他干出这事,我们都得想法子救他一救才是!”
林冲思索片刻,却觉得,眼下倒是一个劫狱的难得时机。
“雷都头,我且随你去衙门走一遭看看情况,那宋江,也是我的朋友,他出事了,我自然要去看一看。”
“你?不太好吧?那朱仝可认识你。”
雷横担忧的说道。
“这个无妨,你找身衙差服,我换上,我只跟在你身后,不言语,想必无人发现。”
林冲说道。
雷横想了想,那朱仝与宋江交情匪浅,此时他出了事,朱仝必定一副精力全在宋江的身上。
便是点了点头。
“你等着,我去寻身衙差服给你换上。”
雷横说着,进了房去,片刻间便找了身衙差服递给林冲。
林冲换上之后,雷横这才放心带着林冲,赶往了衙门。
此时天色稍暗。
衙门大厅,此时却是升起了公堂。
公堂下方,跪着阎婆与张文远。
林冲就瞧见阎婆呜呜哭泣。
“那宋江,就这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的女儿婆惜,死的好惨呐!”
林冲见此,颇感无奈。
千防万防,怎么还是没能防住宋江杀阎婆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