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兄放心,我所托并非此事。”
林冲说道。
“哦?那是何事?”
蔡福心下好奇。
他觉得,以林冲的本事,所托之事,估计很难办。
是以并不一开始便答应下来。
林冲当即开口道:“当初,鲁大师来北京城,乃是护送我娘子一家,来投奔我师兄卢员外,现今他二人双双入狱,我娘子一家的下落,却不知所踪,想来,也只有鲁大师知晓我家娘子一家下落,劳烦蔡兄,去监牢里询问一番,我也好一家早日团聚。”
蔡福闻言,当即笑道:“此事简单,你等着,我这便是去监牢替你问一问。”
他刚打开了门,却撞着兄弟蔡庆赶了回来。
“哥哥,门口那辆马车,是何人的啊?”
蔡庆询问了一句。
蔡福接着蔡庆,对那蔡庆说道:“贤弟休问,今我有一事,欲去监牢问个明白,此处贵客,乃是柴大官人的朋友,你且先与我招呼着。”
蔡庆见了林冲,知他竟是柴进的朋友,当即拱了拱手。
林冲也抱拳还礼。
却听蔡庆拉住了蔡福的手臂,开口道:“哥哥慢行,那监牢的和尚,托我带句话,给他兄弟叫豹子头林冲的,你且去帮我寻了此人来。”
蔡福指了指林冲,说道:“正是此人。”
“啊!”
蔡庆惊讶了一声,却是对林冲纳头便拜!
“原来哥哥便是豹子头林冲,小弟眼拙,竟没能认出哥哥来,恕罪恕罪。”
林冲也很惊讶,为何这蔡庆对自己如此尊崇。
他赶忙将蔡庆扶起,笑道:“好兄弟,切莫要客气,起来再说。”
蔡庆给林冲扶起,对蔡福说道:“哥哥,我今番服侍卢员外与鲁大师沐浴更衣,听他二人诉说了林教头的英雄事迹,端的是条好汉啊。”
蔡福点点头:“能与柴大官人结交的,必然是好汉。”
林冲没想到,卢俊义跟鲁智深,还能在牢房当中提及自己。
不过听到蔡庆说帮他们沐浴更衣,显然他们在监牢里的日子,估计好了很多。
蔡庆又转而对林冲说道:“林教头放心,闻达虽命令严加看守牢房,但在那牢房内,便是我们蔡氏兄弟的天下,我保卢员外与鲁大师,吃饱喝足。”
“如此多谢了。”
林冲想起刚才蔡庆所提及之事,忙问道:“不知我那智深兄弟,托你给我带了什么话?”
蔡庆赶忙说道:“瞧我险些误了事,鲁大师托我告诉你,欲寻你家娘子,且出城往南行二十余里,你娘子一家,暂住那里。”
林冲心下激动。
总算是有娘子一家的消息了。
他当即拱手道:“多谢,待林冲一家团聚,自当另有酬谢。”
当下也不二话,径直推门离去。
出了门,径上了马车。
林冲吩咐那吴用道:“速速出城,往东南方向二十余里处出发。”
“是,寨主!”
吴用领命,当即甩了甩马鞭,那马吃痛,快速奔跑了起来。
路过那城门之际,吴用担忧的说道:“寨主,有士兵把守,往来之人,皆被仔细搜索,恐我们过去不得。”
林冲掀开门帘,瞧见那些士兵,果是对每个来往之人细细查看。
当下取出两锭白银,递给那吴用。
吴用心领神会。
驱车到那城门口时,守城的士兵架了两杆铁枪,将马车给拦了下来。
“下来,我们要检查。”
那士兵吆喝道。
吴用笑道:“小哥,家里老母身患重病,急于出城去寻大夫,望给个方便。”
说着,便是取出那两锭白银偷偷塞了过去。
那士兵悄眯接了过来,挥了挥手:“快走吧,去看你妈的病!”
吴用眉头一皱:“你怎么像是在骂我?”
林冲隔着门帘一脚踹在了吴用的屁股上,吴用不敢多言,马上挥鞭赶起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