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与晁盖,已埋伏于此。
不知谁说了一句,人来了。
众人立刻打起了精神来。
林冲往前方看去,瞧见雷横带了枷锁,由朱仝领了十几个衙差押送。
晁盖摸着手里的刀,只要这朱仝靠近,他就带领兄弟们杀过去,把雷横给救了下来。
岂料,那朱仝却是将那雷横推搡了一把,便是坐在地上休息了起来。
雷横戴着枷锁,看着坐下的朱仝,冷冷的说道:“如何不走了?”
“走什么?老爷我累了,休息下不行么?要不是看你戴了枷锁,老爷我高低要你给老爷捶肩捏腿。”
朱仝哼了一句。
众衙差闻言,纷纷大笑了起来。
他们都是马军的人,可以说是朱仝的亲信。
雷横恨恨的盯着朱仝。
“你这般恨我干什么?”
朱仝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真没想到,堂堂步兵头领雷横,也会成为囚犯,落在我的手里啊。”
朱仝肆虐的笑道。
“就那狗官办事,我看你早晚也要栽他手里。”
雷横喝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啦,好端端的人不做,却去与盗贼勾结,还打劫的是县令大人的岳丈,你说你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朱仝问道。
雷横只是不语。
他虽知道是以林冲晁盖为首的一伙打劫了白家。
但他怎么会出卖兄弟?
“你知道吗?县令大人为什么会派我来押送你?”
朱仝问道。
“我哪知道,要是知道,我岂不是县令大人了。”
雷横说道。
朱仝阴恻恻一笑。
“县令大人发话了,要我在路上,解决了你。”
朱仝说着,抽出了腰间佩刀。
“你……”
雷横面露惊恐之色,他缓步后退。
可身上戴了枷锁,脚上也有脚镣。
根本脱身不得。
“你可别怪我,这都是县令大人那小妾的意思。”
朱仝笑道。
雷横心知难逃一死,垂泪道:“朱仝,念在你我同僚多年的份上,待我死后,求你照顾我老母。”
“呸,你老母又不是我老母,我凭啥照顾她?”
朱仝骂了一句。
“反正你孤寡一人,多个老母不好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雷横反问了一句。
“宝你大爷,受死吧。”
朱仝举刀就照雷横劈来。
雷横闭目待死。
却听哐当一声,他身上的枷锁却是被朱仝一刀给劈开。
雷横诧异的睁开了眼。
就见朱仝将刀抽了回来,叹了口气:“诶,我与你,一同入了县衙,这么多年,互相看不顺眼,偏又一同做了这都头的位置,你说,就这么把你给杀了,留我一人在这世上,那得多寂寞!”
雷横不知这朱仝说出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走吧。”
朱仝将刀丢在了地上。
“朱仝,你……”
雷横大惊。
万料不到,这朱仝会放过自己。
“快走,你的老母,自己去养,别想指望我。”
朱仝挥了挥手。
雷横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擦拭了一把眼泪。
“那……你放了我,你怎么回去交差?”
雷横担忧的问了起来。
“你以为我跟你一般没用?我这张嘴,把县令大人哄的跟个宝宝似的,你自己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朱仝哼了一句,随即转身,对那些衙差说道:“兄弟们,雷横借口上厕所,抢了我的刀,直接跑路了,这一切,都怪我看守不力,回了县衙,自有我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