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德章吩咐道。
“是,大人。”
戴宗领命,带了李逵下去。
蔡德章宣了人,准备了马车,随同黄文炳,一同赶赴那浔阳楼来。
此时,浔阳楼早已关了大门。
蔡德章领了数百人马,举了火把,命两个做公的,粗鲁的敲响了浔阳楼的大门。
那掌柜的还在睡梦之中,陡然间听到外面剧烈的拍门声,他连外衣也来不及穿,赶忙出来开门。
瞧见门外,大批的兵马,不禁吓得脸色铁青。
“大……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黄文炳哼道:“掌柜的,楼上那堵白墙,你有好生保护吧?”
掌柜的点了点头:“小的谨遵大人的命令,将那堵白墙,如同生母一样看待,任何人等,都不曾靠近。”
“如此便好。”
黄文炳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蔡大人,请。”
蔡德章在几个做公的护卫下,朝二楼赶去。
众人来到楼上,瞧见那堵白墙,已然没了那首反诗。
“这……”
黄文炳大惊失色。
他赶忙上前,细细查看那堵白墙。
任他怎么看,都没能再找到那首反诗了。
“文炳啊,那首反诗,怎的没了?”
蔡德章立刻问道。
黄文炳心里发慌。
他狠狠的瞪了那掌柜的一眼。
掌柜的见状,当即吓得跪地求饶:“大人,小人为了不让外人来碰这堵墙,已吩咐了小二,这二层楼,暂时不招待任何客人,所以,绝对无人会靠近这堵白墙啊。”
“怎么?你的意思是,这堵白墙上的反诗,自己长脚,飞了吗?”
黄文炳怒道。
掌柜的额头不断冒出冷汗,一时之间,不知怎生回答。
“文炳,这首反诗,究竟是谁所写?”
蔡德章从第一眼见到李逵的时候,就看出李逵是个大老粗。
让他拉屎还行,写诗?
估计重新投胎都难以办到。
蔡德章开始怀疑,这是黄文炳故意弄出来的事端,好向自己邀功。
他弄别的事端,倒也好说,可弄出这等侮辱自己父亲的事端来,蔡德章就不能忍了。
黄文炳心里正慌,瞧见这白墙上,有刮擦过的痕迹,又想起公堂上,戴宗一直替那李逵说话,当即拍了拍大脑。
“蔡大人,我们中计了。”
“什么?”
蔡德章好奇的问道。
“这墙上的反诗,可能被戴宗给擦去了,他在公堂之上,一直替那李逵说话,而且看他与李逵的关系,似乎很深,此事,绝对大有蹊跷。”
黄文炳猜测了起来。
蔡德章稍加思考了一番,冲周围做公的招了招手,吩咐道:“去将平日里,与戴宗一同干事的人,给我找来,记住,勿要让那戴宗知晓,我且问问,这李逵与戴宗,到底是怎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