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狠狠打了秦水生的手臂几下,嗔怒道:“既然还活着,为啥不往家里头送信?”
秦水生摸摸头,解释说:“我的工作不太安稳,怕影响到你们。”
张秀也帮腔:“水生哥如今的活儿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们上头都有规定的。”
秦母看着张秀,又想起了上午见到的那糟心的一幕,有心想和秦水生单独聊聊,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张秀看出了秦母的为难,善解人意地说:“我去换件衣服,你们好好聊聊。”说完就起身回了房间。
张秀一走,秦母就拉着秦水生问道:“你……你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
秦水生摇摇头:“不是,还有一个同志和我一起来的。”
秦母追问:“男的女的?”
秦水生老实回答:“是位女同志。”
秦父秦母对视一眼,秦母问:“那个女同志……和你就只是同事关系吧?”
“不然呢?”秦水生摸摸脑袋,一脸莫名。
看着自家儿子的傻样,秦母稍稍放下心来。在旅馆门口,那女同志看秦水生的眼神可不清白,不过好在自家儿子瞧着没有坏心思,只是孤男寡女的秦母还是不放心,于是嘱咐秦水生:“你结婚第二天就走了,留下秀儿照顾我们两个老的。这么多年秀儿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也要记住秀儿的付出,可千万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知道不?”
秦水生虽然不明白自家老娘为什么这样说,不过他还是重重点头,满脸认真:“我知道了!”
秦水生好不容易回来,秦父秦母和他有说不完的话,张秀索性让秦水生陪着秦父秦母一起睡。,随后顶着秦家三人愧疚的脸关上了房门。
转头张秀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和秦水生是夫妻,但其实并没有相处过一天,要是秦水生冲动起来,她还要找借口拒绝,如今这样正好。
第二天,张秀将准备好的武器图纸交给秦水生,秦水生看到是这么重量级的回礼吓了一跳,去旅馆和刘洁商量过后,决定马上启程回去。
他们本来的计划是送完东西直接去G省,只是计划一变,时间就变得紧迫。
临行前,秦水生满脸羞愧地抱着张秀,低声说:“秀儿,是我对不起你。等局势好转,我会向上级打报告,到时候就来陪你和爹娘。
张秀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你放心去报效国家,我会好好照顾爹娘的!”
目送秦水生和刘洁离开,张秀带着抹眼泪的秦父秦母回了住处。
接下去的日子里,张秀带着青龙寨和天水城的兵四处“打山头”,不仅成了天水城地界的土匪老大,就连武清城附近的寨子都被她打下来,甚至她带着收拢的人马,拿回了好几个被蛋黄国占去的地方。
自此,张秀不仅在赤党心中留下重要地位,还进入了政府和蛋黄国的眼中。
谭长官清楚自己没有这样的本事,也厌烦了上头的不作为,对张秀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给她收拾一下“烂摊子”,任劳任怨地给张秀打下的地方搞民生。
期间谭长官收到上级的命令,要求他想法子压制张秀,最好把这些地盘都捏在姜党手里。
谭长官对上级的态度很端正,全程都是“是是是”,转头该干嘛还是干嘛。
他的手下心中不安,悄悄问他:“就这样放任张秀做大,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