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闭嘴,暗暗后悔。
刚才似乎说错了什么。
……
这场所谓酒会,在江晚意看来是不欢而散。
回到别墅,傅淮之迫不及待低头吻住她的唇,霸道炙热的气息能让人感觉得出来。
他很不爽。
江晚意双手抵抗,“还没洗澡。”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傅淮之声音嘲讽。
将她抱起来,回了卧室覆身而上。
这一次,还要更凶猛,一整夜一整夜几乎都没休息过。
第二天江晚意睡到中午才醒。
醒来照镜子,眼底下一片乌青。
然而傅淮之却已经不在,佣人说他去分公司了。
“傅总交代下,让你吃了东西再走,是雪燕炖花胶,很滋补呢,江小姐,傅总对你真好。”佣人笑容里都是羡慕。
江晚意心想,这福气给你,你要吗?
不吃白不吃。
吃饱喝足了,江晚意洗了个澡回去酒店。
最后一周训练,如愿结束。
经历上一次,江晚意拒绝了聚餐。
甚至自从知道秦鹤和沈曼有不正当关系,江晚意都敬而远之。
好在以后拍戏,他们的对手戏不多。
不然真就尴尬了。
只不过,她想当不知道,沈曼也不愿意。
“我们该聊聊。”
沈曼这句话近乎央求,看样子还有点憔悴。
可能是经历上次的事,担心的睡不着吧。
江晚意想到如果不跟她谈一谈,应该也被缠个没完没了。
最终选了个附近的咖啡厅,面对面坐下。
“那晚上的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吗?”沈曼神色不安问。
江晚意直勾勾看着她,回答得很干脆,“没有,我没这么八卦。”
“怎么可能?”
沈曼明显不信,“你明明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会不说?”
有时候,做人挺无奈的。
说实话别人都未必相信。
“那我说我告诉别人了,你会如何?”江晚意挑眉看她,眉眼清冷沉静,并没有要吵架的意思。
沈曼顿时脸色一沉,“如果我有什么事,也绝不会放过你,我会和你鱼死网破,江晚意,你别不信。”
“我信。”
江晚意反问,“上次不就被你差点给杀了?这件事我没忘。”
沈曼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江晚意的态度太平静了,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法施展开来。
她本来还想着,好好威胁江晚意一番。
心想就算江晚意跟着傅淮之,可是傅淮之从来都没承认过她的身份,甚至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整个剧组上下。
只知道江晚意背后有人撑腰,却谁都不知道那个人是傅淮之。
即便是沈曼,也是前几天才敢确定。
“江晚意,我找你来是谈条件,上次你看到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沈曼主动退了一步,率先进入正题。
江晚意问她,“什么条件?”
“主要你不说出去,这个电影的女主角我可以给你,只要我跟二爷说一声,这个位置就是你的。”沈曼虽然很舍不得,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江晚意觉得女主角这个角色,并没有配角来的精彩。
失去了人性灵魂魅力。
她没什么兴趣,“女二号也挺好,我没想过要当什么女主角。”
这话让沈曼误会了。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江晚意,有些事你说出去,对你没半点好处。”
江晚意诚恳道:“你放心,角色不要,不代表我要把你做的事说出去,重新回来娱乐圈,我只想安安分分打工,没心思跟你玩阴的。”
“只要你以后不要对我做过分的事,那晚的事会烂在我肚子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的真心实意,眼神温柔,诚意十足。
凭沈曼认识她多年,知道她曾经有多嚣张,不禁拧眉,“江晚意,我快不认识你了。”
江晚意不想扯别的,“你就说,这个条件行不行。”
“当然可以,我跟你就算是竞争对手,不做朋友,也未必要做敌人。”沈曼表明了态度。
江晚意在服务生拿来咖啡的时候起了身。
“那就这么说定了,咖啡就不喝了,你结账。”
从沈曼面前经过,手忽然被拉住。
沈曼仰头看她,“今天的事,我会一直记着,算我欠你的。”
江晚意垂下眼眸,淡淡一笑。
与其树敌,不如化敌为友。
曾经吃的亏,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
训练结束,有一周的假期。
正好碰上江母的生日,江晚意回江城一趟。
佣人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江母坐在餐桌前却愁眉苦脸,江父直皱眉,“今天生日,你好歹笑一笑。”
江母炸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过这么寒酸的生日,以往每年都那么隆重,现在让我怎么开心?”
江父面色迟疑,不由感到愧疚。
“今非昔比,你就忍忍。何况你每天跟那些富太太打麻将输了不少钱,这种交际该断就断。”
江母当即不乐意,拍桌而起,“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花钱,江耀宗我告诉你,我这么辛苦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偏偏你不争气,陈太太明明说愿意引荐你和陈先生吃个饭见个面,可你呢?你就是不去。”
江母满是怨念,声音十分刺耳。
江晚意听烦了,放下筷子恼怒道:“爸爸不想去,难道不是因为陈家当初对出事的爸爸不理不睬吗?妈,你为什么非要那么执着过去,我们家已经比不上过去了,你能醒醒吗!”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
江母怒红了眼,情绪一下子没控制住,“当初要不是你犯贱,跟那个傅以铭在一起,你爸爸能相信他,能害得江家都被人吞并?”
“你以为你现在当明星挣了钱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还不清对江家的亏欠!”
这些言语跟刀子一样,狠狠刺入江晚意的心脏。
江晚意脸色苍白,脑子一片空白。
江父怒吼,“你给我闭嘴!这些跟晚晚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赖这个赖那个,要是日子过不下,你大可滚蛋!”
江母猛然僵住,“江耀宗,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都气头上,剑拔弩张。
江晚意实在不想继续待下去,转身要走,门口却忽然走进来一道挺拔冷隽的身影。
“对不起,我来晚了。”
男人气质矜贵不凡,嗓音磁性温和,“刚才在门口听到两位在争吵,应该不是因为我来晚了?”
看见他,江晚意心头鼓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