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之直接将她带出医院,回了别墅。
就着江晚意受伤的那只脚,他拿来支架托着抬高,让她躺在浴缸里,仔仔细细地给她擦拭身体。
虽然他们亲密的事做了不少,但是脱光光让他帮忙洗澡,还是会害羞。
江晚意脸颊红了一阵又一阵,“傅淮之,你半夜把我从医院带出来,就为了给我洗澡?”
傅淮之只穿了白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的部位,领口解开两个扣子,能清晰看见喉结。
他皮肤冷白,长相出众俊美,尤其眉宇浓郁,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一贯高傲矜贵的男人居然在给她擦身体,江晚意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都亲了你哪里?”
江晚意来不及回答,感觉胸口的柔软就被他故意用力捏了下,“说话。”
江晚意疼的直皱眉,“就这里。”
她指了指脖子。
实际上说的也是真的。
傅以铭啃着她的脖子,锁骨……还来不及对其他地方下手,傅淮之就来了。
“真是?”傅淮之微微眯眸,显然不信。
江晚意乖巧点头,“他还想碰我其他地方,你就来了。”
想起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的样子,江晚意垂下脸,脸颊几乎泣血似的红透。
傅淮之漆黑的瞳孔缩了缩,擦拭的手法又变得更温柔,里里外外给她擦干净以后,总算停下来。
“我说过,离他远点,他没那么好招惹。”傅淮之准备好浴巾在身上,将她抱起来,嗓音磁性,“搂着我。”
江晚意怕摔跤,乖乖照做,抬起白皙的手臂抱紧他脖子。
傅淮之单手托着她身体,另一只手将浴巾另一角整个裹住她身体,这才轻松的将她抱出浴室。
江晚意震惊他的臂力,简直男友力爆棚。
傅淮之给她擦完身体,拿来一条睡裙。
江晚意伸出手,“这个我自己可以,我来吧。”
“刚才洗澡你也可以,怎么不自己来?”傅淮之的态度显然是拒绝。
江晚意被问得噎住。
算了,反正这么多都帮了,也不差这一次。
穿好睡裙,江晚意双手撑着床板,还没挪动,就被傅淮之单手抱起来在床上调整了下位置。
“接下来几天不用回医院,在这养着。”这不是商量的语气,是通知。
傅淮之就是这么霸道。
但是江晚意能感觉到他这次跟以往不同,似乎是真的在关心她。
这让一直不安的江晚意,心头稍稍松懈了一些。
“今晚的事你不怪我?”江晚意侧头看着他,试探问。
他单手解衬衣扣子,一边挑眉,“怪你会招蜂引蝶?还是怪你长得好看?”
江晚意感觉被夸了,又感觉被损了。
这人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令人分辨不出情绪,太难猜了。
江晚意索性不猜,“之前发生类似的事,你都会怪我,我以为今晚也一样。“
傅淮之沉吟片刻,“我之前这么混账?”
江晚意觉得这两个词用的挺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等察觉过来的时候,尴尬地扯了扯唇,“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没关系。”
傅淮之脱下衬衣,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以你的姿色,多的是人勾引你,不过你着实厉害,傅家男人几乎都栽了跟头。”
他勾唇一笑,灯光下,笑意邪魅竟是色气十足。
这一刻江晚意才发现,他这双桃花眼长得极好看,漆黑深邃充满诱惑。
等回过神,傅淮之已经转身去了浴室。
里头传出哗哗水声,竟然有助眠效果。
江晚意一晚上没睡,折腾坏了,等傅淮之洗完澡出来,她已经酣然入睡。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江晚意做噩梦了。
忽然哭着喊着:“不要,不要靠近我……你走开……”
“救命,救我……”
她被梦魇缠住,泪流满面却也没醒来。
傅淮之心口微收,伸手把她抱紧,低声哄,“没事了,我在,有我在……”
可能是他的怀抱出效果了,江晚意渐渐平静下来,小手抓着他的领口,在他怀里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傅淮之嘴角缓缓勾起,眼底泛着他自己都没觉察的笑意,“小野猫。”
……
江晚意这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还是被佣人叫醒用餐的。
江晚意在她的搀扶下,洗漱完,重新回到床上。
佣人打开简易桌放在她面前,一一把吃的放上来。
饮食搭配很清淡,也很营养。
江晚意问她,“傅淮之呢?”
佣人说去公司了,江晚意放心地大快朵颐。
不得不说,在这比在别墅舒服。
吃完就休息,还有人伺候。
关键是环境好,私人病房再好,也是比不上别墅的。
吃完不久,她就让佣人带她下楼逛逛。
江晚意坐在轮椅上,佣人推着她逛花园。
刚来到亭子下,一道身影走来。
佣人连忙低头问好,“老夫人。”
江晚意抬头看去,不由有些吃惊。
竟然是傅老太太,她也来夏城了。
傅老太太挥手示意,佣人就走开了。
江晚意温顺的模样礼貌开口,“老夫人,你来找傅总?”
“不是,我来找你。”
江晚意一愣。
傅老太太在藤椅上坐下,一身端庄的旗袍,显得她气质雍容,“我知道,你和淮之关系不错,不然,也不能在这了。”
想起之前的事,江晚意有些尴尬。
尤其傅老太太还想着把傅明宇介绍给她,她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对不起,老夫人,我之前不是故意骗你,但我和傅总之间,的确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至于傅二少爷那,我真的很抱歉。”
江晚意低着头,做好了被责怪的准备。
傅老太太却忽而笑了声,“你不喜欢明宇也正常,毕竟我这个儿子更优秀一点。”
她伸出手拉起江晚意的手,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脸上,“今天我来,就是想让你做傅淮之的女朋友。”
江晚意闻言,不由愣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