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之眸色一沉。
坐在车里的江晚意看他在听电话,脸色也不好看,心里咯噔一下。
没一会,傅淮之掐断电话,上了车。
上车后,江晚意随口问:“谁的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骚扰电话,没事。”傅淮之神色恢复如常。
江晚意一颗心放下来,也没太在意。
车辆离开后,一道身影缓缓放下手机,冷冷盯着远去的黑色豪车,眼底全是冰冷之色。
……
他们没有回酒店,而是回了别墅。
傅淮之在这边方便休养,为了能好好陪他,江晚意想一起搬回来,他却拒绝了。
用傅淮之的话说就是,她住酒店去拍摄才方便,平时能多点时间休息。
江晚意撇嘴,耷拉着眼皮内疚道:“可是这么一来,我就陪不了你了。”
傅淮之温柔地看着她,“你舒服最重要。”
江晚意满心感动,张开手臂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胸口,仰脸看她,眼睛里泛着水雾。
“你怎么这么好,怎么对我长这么好?你这样会宠坏我的。”
冷艳的面容顶着无辜温柔的眼神,这冲击力可想而知。
傅淮之情绪翻滚,眼神变得炙热,“那就好好爱我,别离开我就可以。”
他嗓音沙哑,透着不寻常的气息。
江晚意丝毫不怕,反而抱得更紧,“好啊,爱你,一直留在你身边,陪着你,爱着你。”
她声音软软的,身体也软软的。
哪怕禁欲如傅淮之,也招架不住这样的吸引力。
像是有什么缠绕在心口,心脏如被丝丝绕绕纠缠,软软绵绵的,浑身的血液都在快速流动。
傅淮之眼眸的光变得滚烫,低下头,呼吸撒在她白皙的脸上,“怎么这么乖了?”
江晚意仰着脸,乌色睫毛随着眼皮的一眨一眨,万分风情勾人,“一直都这么乖,就对你乖。”
她身体贴着他,像是故意的,招惹他品尝。
傅淮之念头微动,低头含住她的唇。
他的动作温柔也霸道,反客为主将江晚意压在床上,几乎只觉得一阵悬空。
江晚意便感觉后背贴着柔软的床,她回应着傅淮之的索取,抬起双手搂着他的脖颈。
这对傅淮之而言,便是一种暗示,是她的热情。
他没有克制内心的欲望,强势又霸道的将她吃干抹净。
……
第二天一早起来。
江晚意和傅淮之一同起来用早餐。
昨晚的运动太激烈,江晚意都担心他目前的身体吃不消,贴心的给傅淮之夹菜。
“你要多吃一些,好好养着身子。”江晚意叮嘱道。
傅淮之薄唇扬起玩味的弧度,“是怕我不行么?”
听了这句话,江晚意脸颊瞬间红透。
还好餐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江晚意红着脸看着他,“我是怕你伤口会出问题。”
休养了快半个月,虽然伤口都结痂了,还是挡不住江晚意发自内心的担心。
傅淮之看她脸红扑扑的,眼神羞涩,没再逗她,“放心,身体都好了。”
江晚意一颗心落下来。
吃完饭后,两人去花园逛了一下。
虽然现在天气冷了,但是早上的阳光明媚,让人晒着感觉很舒服。
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江晚意问他,“你今天要回公司吗?”
傅淮之知道她想问什么,嗯了一声,“要去一趟,工作不多,不会累。”
他后面特地这么说,是避免江晚意担心。
听了后的江晚意还是皱了皱眉,“你要说到做到。”
傅淮之宠溺看着她,“听傅太太的话,家大业大。”
江晚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噗嗤笑出来。
在江晚意的面前,傅淮之早就没了以往的倨傲,拒人千里的冷漠。
他如今给她的感觉很温暖,很宠爱她。
这种爱,不加任何想虚伪的应付,江晚意心想,从一开始,她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
江晚意今天是要拍摄的,逛了一圈花园,傅淮之同她一起出门,送她到了剧组才去公司。
抵达剧组后,江晚意化妆,开始拍摄。
傅淮之快到公司的时候,在车上吩咐高助理,“召集个会议,我要安排一下。”
高助理面色严肃,知道这个会议不简单。
最近调查发现,公司还有很多没清理的老油条,这些人大多都是傅以铭的人。
后来傅以铭不在,他们听谁的可想而知。
这场会议,明摆着杀鸡儆猴。
先是辞退了几个高层,送去商业罪案调查科,其他人纷纷感到害怕。
同时意识到,分公司这边也要变天了。
有些冥顽不灵的还抱着侥幸心理,有些主动找到傅淮之,承诺以后一定听从吩咐。
傅淮之见完他们后,立即吩咐高助理出了一封通告。
主动表忠心的纷纷升职,而那些抱着侥幸心理的被辞退,被举报,面临高额赔偿和一对银手铐。
傅淮之的雷厉风行在集团上下出了名,人人都说他是阎罗,短短一个上午,他便把阎罗两个字具象化了。
集团上下,胆战心惊。
得知这个消息,傅百川气得捶桌子,“他这是想把我踢出集团!等同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我的脸!”
那些被辞退的,或者喜提银手铐的,大多都是傅百川的人。
傅百川的助理无可奈何道:“大傅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傅总这么做,好像是知道什么了。”
虽然傅百川是分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可傅淮之是整个集团总部总裁,所有决策都是以他为主。
傅百川正好来在桐城,他满面怒容道:“我倒要去问一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傅百川走出办公室,直奔顶层,用力推开傅淮之办公室的大门。
看到傅淮之坐在沙发上,傅百川大声问:“淮之,这么大的决定,为什么你没有告诉过我?”
傅百川怒红了脸,情绪激烈,引得外面的秘书都纷纷翘起了耳朵。
傅淮之和傅百川的关系一向很好,在集团里面很少出现分歧。
这次分公司大变故,对傅百川来说是一种耻辱,自尊心被踩在脚底。
傅淮之沉着冷静的解释:“抱歉,这件事没通知到你,只是我认为,肃清公司的害群之马是急事,所以才会先处理,想过再找大哥解释。”
傅百川怒道:“难道跟我说一说就这么费劲?你这么做,以后我还怎么管理下面的人?”
以前兄弟之间达成默契,互不干涉各自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