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唐玉佛想起狄鹰用其与药谷众妖建立契约。
“我用这个。”狄鹰拿出一张符纸,符文来自活死人墓:“您的龙筋是用命拼来的!当初只是借来应急,哪能霸着一直不还呀!”
“客气!咱们俩谁跟谁呀?”唐玉佛大气却又仔细,粗中有细:“符纸确实可以作为侍神令,你会么?”
狄鹰加强学习早已成为非常出色的阴阳师,根本不再多做说明,迎风一晃,符纸燃烧成为灰烬,现场出现一只狮子,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怒吼!
“幻术?”喀黛叹为观止。
“这是侍神。”狄鹰解释:“我还可以变白象,不信试试?!”
“行吧!”唐玉佛放下心来:“雪中送炭,你来得真及时!”侍神令如同捆妖索,迎风暴涨!唐玉佛用其绑缚猩猩又嫌太短,于是缠其腰上建立契约。
“这算不算紧箍咒?”喀黛笑道,这样做法委实算不得英雄好汉行径:“趁他病,要他命!”
“平心而论,在场的人都不是它的对手。”唐玉佛并非死脑筋:“我们不能墨守成规,关键时刻审时度势,权宜达变!采取特殊方式方法:投毒,暗器……均无不可。”
“您说得对!”狄鹰同意唐玉佛说法,拍拍黑猩猩脑袋:“袁十二郎,当初给你机会拜唐长老为师,期盼能够好好修业,可是野性难驯,结果成了这样。”
“袁十二郎?!十二猴子……巧合还是必然?”唐玉佛沉忖:“‘十二猴子’到底是第十二只猴子,还是总共十二只猴子?这可完全不同!如果前者,袁十二郎大概率就是十二猴子;如果后者只怕还有大郎、二郎……一直到十一郎,那可就麻烦啦!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袁空定然出自其中。”
野兽虽然打了麻药,喀黛依然不放心:“‘醉客香风’药性支持不了多久,还得采取其它措施。”
狄鹰满不在乎:“它已经是唐先生侍神,放心!”
“不可掉以轻心!”
狄鹰望着唐玉佛:“你说怎么办?”
“往昔雷峰塔镇压白蛇。”唐玉佛加了一道保险:“我们就用雁塔镇压妖猴。”
“就这么办!”金箍头陀上山通报,带着一群棍僧鱼贯步下殿阶,肃立分列箭道两侧。知客僧吩咐他们,将巨猿关入雁塔。
这座枯庙非常冷清,只见:
古殿香灯冷,虚廊叶扫风。凌云千尺塔,养性几株松。满地落花无客过,檐前蛛网任攀笼。空架鼓,枉悬钟,绘壁尘多彩象朦。讲座幽然僧不见,禅堂静矣鸟常逢。凄凉堪叹息,寂寞苦无穷。佛前虽有香炉设,灰冷花残事事空。
如果说枯庙还有香花僧焚香打扫,雁塔就基本是无人问津啦!这塔真是峥嵘倚天,突兀凌空,只见:
五色琉璃塔,千金舍利峰。梯转如穿窟,门开似出笼。炉中多鼠粪,盏内少油熔。层层门上琉璃灯,有尘无火;步步檐前白玉栏,积垢飞虫。塔心里,佛座上,香烟尽绝;窗棂外,神面前,蛛网牵蒙。
唐三彩手持竹帚,正在弓身扫地。这个小和尚敝帚自珍,风流俊俏,有诗单赞:
自笑禅心如枯木,花枝相伴也无妨。
袈裟点点疑樱瓣,半是脂痕半泪痕。
历史上的玄奘是坚强勇敢的孤胆英雄,对世界产生了深远影响!可不像《西游记》唐三藏那样愚笨。魔改之后,三藏法师唯唯诺诺,战战兢兢,普通平庸,迂腐胆小,既神圣又懦弱,既仁慈又软弱,实则已经同历史上真实的玄奘法师相去甚远。
“他的前辈玄奘,誉为中华脊梁,怎么到了这辈儿就成瓷器了呢?在此念经打坐,晒书扫地。”唐三彩确实就是瓷器,入窑一色,出窑万千!在同一器物上黄绿白或者更多釉色交错使用,浓淡咸宜,互相浸润,斑驳淋漓,绚丽多彩!看似随手挥洒涂抹却惊艳了世界,仿佛置身一个色彩斑斓的梦境。此刻却成调侃,唐玉佛微微一笑:“唐玄奘,唐三藏,唐三彩……越来越随意,越来越离谱,越来越荒诞!感觉像是玩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