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殿下,是臣疏忽,请殿下责罚。”
“我问怎么回事?”
蒋瓛简述试验田遭遇骚乱、袭击,朱雄英阴沉着脸视察。
“好哇,长得畸形的不烧,长得好的烧了,这要是没有内奸,鬼都不信!”
“殿下,战场失令,皆斩。罪臣这就将所有人抓起来砍了!”
“砍什么砍,你是领军,要砍也先砍你。”
“当啷!”
听到这话,蒋瓛毫不犹豫抽刀就要自刎,朱雄英随手吸起地上的石块弹在蒋瓛佩刀上,打掉佩刀。
“事情还没清楚,还不到你死的时候。”朱雄英说道,“小惩大戒,所有人先打二十大板,还要将功补过,别打死了。”
“遵命!”
“请殿下让我们回家看看,看看就回。”朱雄英来到农夫这边,牛家两口跪拜在地。
“怎么回事?”
“火烧那天有人带着衙役,说是我牛家的田卖给了其他人,可我家的地契好好放在家中,必定家中出了变故,请殿下放我二人回去,只要家中无事我二人立马就回,绝不会透露这里半个字。”
“里应外合,还有人打掩护,好,真好!”朱雄英说道,“喜子,你带一半锦衣卫留下收拾田亩,其他人跟我走。”
“是!”
众人来到牛家,原本温馨的小家成了废墟,看来短短几天的功夫有许多人来这抢劫,任何可以带走的东西都拿走了,原本挂在门口的牛嫂尸体也不见踪影。
“侄儿,不是我说你,你找的什么女人,居然抢了自己家跑了。”牛十被叫来牛家,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摆出一副过来人埋怨的表情。
“不可能,我妻绝不会这样!”
朱雄英也觉得事情有蹊跷,找来给牛家送报酬的军士,得知十天前牛家还好好的,牛嫂还给牛十三和牛奋送了保暖衣物。
众人又来到冯家和其他农夫家,他们到没有任何问题,于是朱雄英让冯老汉带着众人回到试验田,他则带着牛家两口来到应天府衙门。
应天府尹曾朝佐带一众官吏迎接;“臣等参见殿下。”
“曾府尹,前几日府衙一众衙役到我试验田闹事,与贼人里应外合烧我良种,可有此事?”
这罪名很大,曾朝佐看了一圈底下官吏不敢应承:“殿下,臣实不知。”
“那就请曾府尹把所有衙役叫来,认人。”
“是!”
百户王兴很快将一批衙役点出,说道:“殿下,领头之人并未在其中。”
一番查找,发现是快班领头吴顺不在,前几天他就请假,说是老母亲病重回家照料。
“手脚倒快。”朱雄英说道,“蒋千户,满城搜捕,把那些地痞无赖给我找出来!”
“是!”
朱雄英坐在知府大堂不久,就有朱元璋身边的太监来传话,让朱雄英回宫。
“告诉皇爷爷,等我办完事自会回去。”
“这……”
“去吧,天大的事都比不上我试验田的事。”
“奴婢明白了。”
几个小时前,朱雄英逃课的消息传遍朝野,很快传成蔑视吴沉,蔑视老师,蔑视礼教。
御史孙荣风闻奏事,向朱元璋检举朱雄英,朱元璋当即大怒,认为孙荣污蔑朱雄英,就要把孙荣斩首。
“父皇,斩首容易,难堵悠悠众口。若不还雄英清白,贻害无穷。”
“标儿你说得对,去,把雄英给咱叫回来。”
朱雄英已读不回,朱元璋有些生气。
朱标说道:“儿臣去一趟。”
“算了,咱亲自去。”
朱元璋来到应天府的时候,见朱雄英正在询问那些泼皮无赖,没有打扰,先藏在一旁。
“知情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抓到的什么都不知道,手脚断的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