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家里人呢？”程时蹲下身子，笑呵呵地问。
“我跟我哥哥一起出来摆摊的，他在那边呢。”
程时顺着小女孩的手指看去，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坐在路边摆摊。
见那男生冲自己笑，程时也冲他点头回应，然后对小女孩说道：“你这气球好漂亮啊，多少钱一个？”
“25一个！很便宜的，而且我哥哥说这里面是什么什么气，不会爆炸！”
“那我买十个好不好？”程时问道。
小女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嘛，那我可以给我哥哥买礼物了。”
程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问她：“你卖气球就是为了给哥哥买礼物啊？”
“对呀，我哥哥什么都舍不得买，总说他用不到，所以我就想多卖几个气球，然后给他买礼物。”小女孩蔫了吧唧地说道，“以前就有一个大姐姐，因为我哥哥没有钱就走了。”
程时笑着点点头，拿出手机扫了小女孩手里的二维码，然后转了300块钱过去。
“我看这十个比别的气球都大，就按照三十块钱一个买了好不好？”
“可是大哥哥，气球都是一样大的呀？”
“这十个大说明没有漏气，质量比较好知道吧。多出来的钱小妹妹你留着买好吃的，怎么样？”
“哦哦，谢谢大哥哥！”小女孩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程时知道自己做不到‘富则达济天下’，可是遇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能帮就帮一把。
几十块钱的事情，虽然帮不了他们什么，可最起码能让这小女孩开心一整天。
“好呀好呀！谢谢大哥哥！”小女孩笑嘻嘻地跑了回去，然后跟自己哥哥说了半天话。
那男生愣了一下，远远地朝着程时鞠躬，然后对自己妹妹说道：“既然妹妹卖出去这么多气球，那咱们晚上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好呀好呀！”
程时看着那哥俩开心的样子，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然后低头继续喝酒吃肉。
没过一会儿，杨墨和樊龙分别从两个方向走了过来，前者看到程时坐在那里，立刻就松了一口气，走进披萨店。
程时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樊龙一直情绪很激动，时不时还擦擦眼睛。
而杨墨就淡定多了，也不吃饭，而是身体后倚在靠背上，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樊龙。
“早知道给杨墨打个语音了，这跟看默剧一样，真没意思。”程时看了几眼，就继续低头喝酒。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杨墨突然走过来敲了敲程时的桌子。
“这么快就说完了？”
杨墨摇了摇头，坐到他对面夹起一块牛肉说道：“他去厕所了，我过来找你，饿死我了。”
“你倒是不客气啊。”程时笑呵呵地说道。
“跟自己的学生客气什么？”杨墨翻个白眼，如今她面对程时，也放松了许多。
程时看着她，开玩笑道：“我就是你的学生？”
杨墨顿了顿，红着脸小声说道：“主……主人？”
“哟，懂事啊！”
“我这么懂事，那你以后就不能温柔点吗？”杨墨也笑了出来，然后起身说道，“我先回餐厅了，你能再等我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