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期的道士与普通人服饰的区别,就在于发式与发簪上。
道人的头发一般挽的相对随意一些,发簪则是木簪为主,且使用阴阳、鹤、龟等象征道或长寿的雕刻为主。而寻常人则多以‘帻’包裹发髻,或佩戴冠,反倒是发簪很少使用。
而在行礼时,修道之人是抱太极握,这与士人的叠掌插手礼完全不同,可谓一握一叠一目了然。
“小先生何不同坐烤火,免得受了寒气?”
赵单主动发出了友好邀请,显然缓和了不少先前紧张的气氛,白泽惜命的紧,可不想感冒发烧,于是道了声谢,便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不多时,本还有些拘谨的气氛,在一老一少有说有笑声中,慢慢变得融洽起来。
“听小先生方才谈及乃本地道人,怎不去亭驿歇脚?”
想到先前在亭驿门前的遭遇,白泽自嘲而笑。
“贫道正是自亭驿而来,唉~险些被当成细作,又如何敢再去?倒是二位乃行商之人,切勿去那安水亭,少不得要被那亭吏诬成魏国细作,讹去钱财。”
柔甲一听‘魏国细作’二字,顿时神色一紧!
赵单则不动声色的叹息一声,吸引开白泽的注意。
“哎~未曾想益州腹心之地,还有此等恶吏,实不相瞒我二人途遇山匪,财货尽失不说,还丢了路引,若去那亭驿,定要被捉去。”
白泽见二人比自己还惨,竟是被山匪洗劫的一毛不剩,顿觉自己受点小挫也没什么。
一时心情舒缓许多,便认同道:“长者所言极是,那些亭吏可听不得半点解释,若无钱财买路,说不得就要当细作拿去哈哈哈...”
笑声未落,赵单蹙眉:“先生为何一直提及细作,莫非疑我二人是魏吴奸细不成?”
白泽一愣,这老头怕不是被山匪吓猛了吧,怎像惊弓之鸟似的?
于是摆手“非也非也,绝无此意。”
却不曾想,那柔甲更为激烈,已轻哼一声,斜眼扫来!
“既无此意,何故屡屡试探?”
白泽一阵无语......
嘛这个时代的人都特么有病吧?不是乱扣帽子敲诈,就是疑神疑鬼,不过是随便聊聊,好心提醒一二,至于这么敏感吗?我这真细作都没急,你们急个毛线?
于是他收了笑容,冷眼对视:“足下未免过于敏感,难不成......哼~还真是细作?”
赵单听得此言,又见白泽看他二人眼神不善,越看越像是在怀疑他们的身份!
于是乎,主从二人在相视一眼后,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狠厉,竟齐齐抽出刀剑向着他当头砍来!
“卧槽!”
幸好这身体原主练过武,白泽几乎本能的一个后滚躲过刀剑,跳起身来时顺手捡起一根手臂长的木柴招架,同时大声疾呼!
“二位何故杀我?莫非......嘶!”
刹那间,他猛然惊醒!
“汝二人是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