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嗷嗷一叫是爽快,可那狗日的日达目却贼的很,直接就趁机拉回一波士气,估摸着操作好,威望还能比往昔更上一层,现在人家能鸟你这黑厮才怪。
这下好了,本来趁着对方大败人心不稳,利用俘虏和死伤的羌匪做文章,日达目为了稳定人心,在压力下说不定还能同意交换人质,就算不同意,至少攻打一个人心散乱,士气低落的山寨,总容易些吧?
诸葛寿也是脑壳嗡嗡的,她虽然与刘瑜人相识日短,但不知不觉中已对其暗生情愫,只是这份情愫碍于自己魏国细作的身份,一直深深掩埋在心底。如今佳人被掳,他又岂能不担忧?就算不论个人感情,只说刘瑜人的身份,那可是刘备的闺女,要是在这儿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也不用混入蜀汉了......
可越是担忧,便越不能乱了方寸,否则真如张慕脑子一热,反而适得其反。
思及于此,他揉了揉眉心,看了看天色,已是夕阳西下半晚时分,遂叹道。
“兴业说的极是,时间一长恐对瑜人不利,那便由我去会一会那日达目吧,或许能谈谈。”
“先生不可!”
此言一出,张慕连忙劝阻!
“放心,日达目并非无智之辈,今五百儿郎陈兵在此虎视眈眈,他断不敢加害于我,何况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张慕自然不想诸葛寿犯险深入敌寨,若诸葛寿有个好歹,再加上瑜人......自己也就可以直接抹脖子了。
果然,张慕鹰眉倒竖,建议道:“话虽如此,但羌人哪有信义?不如某去见那贼酋,先生放心,不成功,慕宁死!”
卧槽~不成功,你就死!
就你这去拼命的架势,我能放心吗?你确定那独眼秃鹰会信你这黑煞猫头鹰是说客,而不是刺客?
“别闹,卿若去,只怕一言不合少不得一番厮杀,反而坏事。”
张慕知道自己不善言辞,想了想还真有可能忍不住动手,于是咬牙捶鞍,指向寨门:“那便强攻,某就不信攻不下这鸟寨!”
诸葛寿听了却直翻白眼,攻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解一下好不好?这大火山山寨的寨门,正好卡在入山口的山壁之间,简直就是天然的壁垒。关键连个梯子都没有,怎么攻?跑过去当箭靶子?
“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故攻城之法,为不得已而为之。兴业需知,先前我等阵斩贼将,惊其败退,乃挫敌锐气,而后我以俘虏言语离间,动其上下左右之心,此乃攻心之谋,欲不战而屈人之兵,乱其军,堕其气,如此再施恩威,或可不战而换回瑜人。”
张慕并不笨,不仅不笨还脑子灵活,只是一时关心则乱罢了。
如今听了诸葛寿之言,他当即明白过来,自己先前怕是坏了诸葛寿的谋划,于是满面自责支支吾吾,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诸葛寿拍了拍他厚实的臂膀,宽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过?不过兴业日后若为将,当知不可意气用事,凡事需谋定而后动。目下伐谋不成,当行伐交,若伐交不成,再攻不迟。”
而此时,一路跟来的玄乙却跑来,主动开口请命:“师叔,要不让弟子前去试试,弟子定劝那匪酋要善良一二......”
特么我善良你大爷!就你还想当说客?
诸葛寿白眼直翻,一想到玄乙往日模样,再想象下这货劝说日达目善良的‘唐僧’样,估摸被砍死的可能性比张慕动手的可能还大。再者,玄乙自高奋勇去当说客,只怕不是想为他分忧,而是知道瑜人的身份后,想在自己和公主面前表明下心意。
没想到这蜀汉的小卧底看着不大聪明,倒挺鸡贼的,于是他俯身轻敲了下玄乙心口,表示肯定。
“说得很好,以后不用再说了。”
“好的师叔。”
果然,玄乙见诸葛寿领了他的心意,可谓见好就收,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直叫某人另眼相看。
不过一想到玄乙的卧底身份,他顿时眼前一亮,心生一计,拉过张慕悄声附耳。
“我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