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便当时间。
石川长清催促着班上的学生，等他们吃完之后，擅自剥夺了他们的休息时间。
带领着他们，前往村子的慰灵园。
“朔茂大人的事情以及我的事情，你们有谁听说过？”
路上的时候，石川长清问道。
“老师，我听说过。”
发言的自然是宇智波带土，宇智波族人的消息还算灵通。
最起码，村子里的热点事件，他们很清楚。
“说说吧带土，你认为的火之意志是什么？”
带土沉默一会儿，整理了措辞。
“村子的利益高于一切，火之意志因为它而存在，也因为它而伟大。”
“说的很好。”
石川长清拍拍带土的肩膀，“但你得努力了，少年。不要像我一样，面对抉择时，选择了最痛苦的一种。”
带土似懂非懂。
石川长清笑了笑，提高了音量，深入解析，“一边是村子的利益，一边是你的至亲至爱之人，同学们会选什么？”
话音落下，懵懂的少年少女们，或眼神躲闪，或陷入沉思，也有人不假思索的回答：
“老师，我为了村子会放弃一切！”
“人渣。”
石川长清立即骂了一句，不等抢答的几位学生反驳或者羞愧，他又苦笑着道。
“我就是那个人渣。”
“老师，您不是……”野原琳小声反驳。
“不，我就是。”石川长清一脸痛苦，“所有放弃至亲至爱之人，无论用什么理由粉饰，都是人渣。”
“可这样的话……村子、意志、个人，它总是矛盾的！”
带土一脸急切，很希望从石川长清嘴里得到答案。
毕竟，他亲身经历过。
而且带土也担心这一点，问话的时候，还偷偷看了眼野原琳。
很矛盾，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一边是村子，一边是琳，他会选谁？
“并不矛盾。”
石川长清摇摇头，“忠义难两全，一直是亘古不变的伪命题。”
“他们的确不能共存，但也可以共存。”
“不能共存，是因为你没有想好，究竟是什么对你更重要，利弊没有权衡好，办法也没有选对。”
“而可以共存，是因为你有强大的力量，可以维护村子，也能保全至亲至爱。”
话音落下，学生们静悄悄的，都在琢磨和回味。
“老师，我如果选择了至亲至爱呢？”带土抓着头发，“而且没有力量保全村子的利益……”
“这就是组队的重要性，或者说集体的重要性。”
石川长清指着带土，又指一指野原琳。
“比如，你保护琳，舍弃了村子，那么与你有不同选择的战友，也会将他的至亲至爱托付给你，回身救援村子。”
这个比喻，让带土和野原琳彼此都红了脸，心里的结症，也茅塞顿开。
不过，带土心里，还存在挣扎。
石川长清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年龄的少年，眼里藏不住东西。
他加了把劲。
“但你只是你，而不是别人，你无法替别人做选择，而别人也无法帮你做选择。”
“如果你想让别人选择你，遵从你，那么你必须做出表率。
反过来，你要求别人如何如何，你首先要是那样人，才会有资格。”
石川长清图穷匕见。
“我是一个选择了村子，抛弃救命恩人的人渣，那么理解我的人，想成为我的人，必须接受我为了村子，随时可能抛弃他的行为。”
“而同样的，成为我这样的人，你们也有资格随时为了村子抛弃我。”
“但在做选择之前，你必须是这样的人，且是真正为了村子，如果堂而皇之以此为要挟，那么……”
“杀！”
石川长清杀气凛然，带土心神一震，其他学生也是如此。
“而我这样的人，当遇到你们无理由的破坏村子的利益，不管至亲还是至爱……”
“杀！”
“而我这样的人，当遇到你们为了至亲至爱而破坏村子利益，会根据真实性，以及破坏的严重程度……”
“或罚，或杀！”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想做大事，必须立规矩。
今天借着机会，石川长清立了自己的规矩，而且会一直遵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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