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天昏地暗又月落日升百十个来回。
王哲与三五个铁匠共同攀爬到了垂直山坡处。
回头望去，落后的人们并没有放弃，只是脚步慢了下来，边仰望边前行。
王哲对他们竖起大拇指，专心的准备垂直山坡。
“只要爬上这里，进入云霄我应当就掌握凿山的全部精髓了吧！”
这一路无比艰辛，王哲浑身伤痕累累，没有一处是好着的。
就连常年打铁布满茧子的双手虎口也都长出了新的茧子，厚厚的更为结实。
最关键的是，王哲的心性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坚毅，奋进！
他的脚步不再笨拙，沿着前人的脚步到现在没有前人成为前人。
可以说有了极大的改观。
王哲相信愈发倾斜的山坡练出来的脚步，一旦放到平地那将是绝杀。
没有人能想象的到他的脚步究竟是怎样练就的。
一路上来王哲还领悟到凿山的半部精髓。
如果把山体比做武者，那么被万物之锤砸出碎坑的地方就是武者身体的薄弱地带。
一锤不通那便两锤，三锤！
回归正题，王哲摸了摸垂直山体，分析道：“光滑，没有任何着力点。”
“相较于来时路要更加难以落锤，至少需要两个坑穴才能支撑一个人往上继续攀登。
不过好在这里的岩石质地轻薄，让我的落锤要省力许多。”
几个人相视一眼，像是做好山顶见的约定后吨吨两锤，在山体薄弱部位打出了两个坑穴。
纵身一跃，单手攀岩，另一只手继续在上方造就大坑。
王哲在另一侧看着大伙的决心，他体内热血也燃起来了。
起初，每个人都十分费力。
说是垂直山体，其实很多地方都要超越九十度。
但凡身体重量没能依附到下方的坑穴，就有掉落的风险。
不过铁匠们很快便意识到这个问题，将坑穴尽可能凿成下凹形，让双脚能有向外的支撑。
不至于手掌腾空，身体没了格挡。
王哲有模学样，脑海中铁锤的攻击方式又增加了一种。
很快，三天过去了，云层仿佛近在眼前，王哲身下也多了几个新的攀登铁匠。
他麻木的看了眼周围，最早与他一块同行的四五人渐渐落入下风被他反超。
“振作起来，跟着我......”
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忽然松了手。
“啊~”如坠深渊，接着就是肉体撞在山体的碎裂声。
“帮帮我~”王哲身侧一人手臂发抖，显然是力竭的表现。
摇摇晃晃，说完就要往下掉。
王哲快速伸手，可却没能抓住那个人。
又是一阵尖叫，他活活摔死了。
王哲的眼神空洞，惶恐，内心五味杂陈。
就是此时，他的手也出现了抖动，双腿不自觉的摇晃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目睹死亡，虽然他明白一切或许都是假的，可假的太真了。
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人呐，要学会透过假象来看清真相！
“怎么？动摇了？”不知何时王哲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赫然是戴草帽的那位铁匠。
他破旧的衣服随风飘动，可他的语气与仅仅能看清的双眸却无比坚定。
“探索未知的路上总要有人牺牲，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依旧会是这样！”男人负手而立。
一步就是十几米远：“看到他们的离去你不应该感到悲伤。
而应该更有奋进的念头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