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儿和儿子好吃懒做的就算了,连勤快本份的大女儿都学着躲懒不干活了,气死她了!
“妈,我下午有点发烧,人睡迷糊了刚刚才醒,我抓紧点时间。”
说完,林盼儿假装感冒的咳嗽几声。
见她这样,庄兰一肚子火无处释放,眼睛一扫没看到二女儿便问:“念念呢?”
“她在屋里吹风扇。”
她顶着大太阳在田里干得累死累活,二女儿竟然在家如此悠闲自在。
庄兰抄起一截竹棍气冲冲往堂屋去了。
“狗东西,全家人都在干活,你一个人关在屋里耍还吹风扇,电费不要钱的啊?”
“我干了活的!”
“你干了的?你用嘴巴干的?吃饭你跑得比哪个都快,一天天光吃不做,偷奸耍滑的,养头猪都比养你这个懒东西有用!”
“那你生一头猪出来养嘛,过年还能杀了猪吃肉呢。”
“还敢顶撞,老娘打不死你个狗东西的!”
“啊!疼!姐,救命啊,我要被妈打死了!”
以前,林念儿一挨打挨骂,林盼儿总是奋不顾身挡在前面,像母鸡护崽一样的护着林念儿。
庄兰从来不会因为她袒护就收敛力道,最后带着怒气的棍棒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庄兰如此大动肝火的教训林念儿,想必是认为她会第一时间冲进去护着林念儿,就能趁机打她一顿撒气。
呵,做梦!
堂屋里。
眼看已经打了二女儿两棍子了,大女儿都没进来拦,庄兰便停下动作,好给二女儿跑出去的机会。
林念儿不负她所愿,抓着机会就跑出了堂屋。
庄兰提着棍子追出去。
刚出堂屋就听到鸡舍方向传来大女儿的大喊:“妈,出大事了!”
等庄兰跑到鸡舍,看到四只老母鸡倒在地上,顿时傻眼了。
“咋回事,鸡咋都躺下了?”
“可能是遭鸡瘟了。”
林盼儿脸上露出心痛和可惜,嘴上提醒回不过神的庄兰:“妈,趁鸡还有一口气赶紧杀了,等死了肉臭了就不能吃了。”
说完就吩咐林念儿去烧水。
听到要杀鸡,林念儿跟过年一样高高兴兴就去了。
她不知道柴米油盐的贵,也没想过失去这四只老母鸡,对这个家是怎样的损失和打击。
反正她喊一声姐就会有饭吃,有衣穿,有钱花。
林盼儿拿来菜刀,三下五除二将四只老母鸡全抹了脖子,鸡血飞溅了一地,惊得庄兰差点没跳起来。
“你咋把四只鸡全杀了?!”
不全杀了,还留着给你们下蛋吃吗?吃屁去吧!
林盼儿抹了把脸上的鸡血,掩下心里冷嘲,跟庄兰解释说:“四只都遭了鸡瘟,不杀也活不过明天,杀了还能多吃两顿肉,这段时间忙着地里收成,你和爸都累瘦了,正好补一补身体。”
林盼儿话说得漂亮妥贴,庄兰有脾气也撒不出来。
鸡是林盼儿养的,林盼儿说是鸡瘟那就是鸡瘟,毕竟家里就林盼儿会养鸡。
村里人也养鸡,可没有谁养的有她家这四只好。
下的蛋不仅多,个还大,拿到集市上都要比别人多卖2分钱一个。
往年,靠卖鸡蛋家里每年能多出一百来块的收入。
如今鸡死了,鸡蛋的收入没了,庄兰怎能不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