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子和王老太送完村长和族长回来后,稍作休息,便开始安排分粮食的事宜。
“你们把分得的粮食称好,各自拿回自己屋吧。”王老爷子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王老二和王老三应声而起,拿起秤杆,准备称粮,老大则站在一旁看着。
王老大刘氏媳妇和王老二媳妇赵氏站在不远处,眼神紧盯着称粮的过程,生怕自家的粮食少了一两。
王老二媳妇小声对王老大媳妇说:“我看这老二称得挺仔细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王老大媳妇点点头,回应道:“希望如此,不过还是得看着点,免得有什么差错。”
这时,王老三对王老二媳妇说:“二嫂,你放心吧,我和二哥肯定会称准的,不会少你们家一粒粮食的。”
王老二媳妇笑了笑,说:“那就好,我们家还等着这些粮食过冬呢。”
王老三转向老大媳妇,说:“大嫂,你也别担心,咱们都是一家人,肯定不会少称给你们的。”
王老大媳妇表示同意:“老二,老三可得称仔细了。”
称粮的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终于完成了。王老二和王老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家都很满意。
王老爷子和老太太的粮食被王老二和王老三扛进两个老人的屋里。王老大王博文多年没有干过活,这么多粮食他们拿不动。家里的女人更不要指望她们了。
于是,王老大厚着脸皮对王老二和王老三说道:“二弟,三弟,你们能不能帮大哥把粮食搬到我们屋里?”
王老二和王老三对视一眼,还是帮王老大把粮食送到他屋里。
称完粮食,刘氏,赵氏,陈氏她们来到厨房分碗筷。王老太在厨房看着,她们也不敢闹什么幺蛾子,各自拿着自家的碗筷走了。随后他们又去鸡圈里拿鸡,刘氏和赵氏把大的母鸡捉走了,剩下一只小点的母鸡和一只公鸡。
王老太看到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这样,无语地摇了摇头,对小儿媳妇说道:“老三家的,这母鸡虽然不大,但也下蛋了,好好喂养,不要多长时间就大了。”
陈氏知道婆婆是怕她嫌弃,接着说:“我知道,娘,要不这只母鸡给你吧,它可以下蛋,以后你和爹就有鸡蛋吃了。”
王老太欣慰地说:“老三媳妇,不用了,我知道你和老三都是孝顺的。该是你们的你们就拿着,本来这几年就亏欠你们的,你和老三不会怪我们吧?”
陈氏连忙道:“娘说的什么话呢?哪有父母亏欠儿女的,只有儿女欠父母,你们含辛茹苦把老三养大,我们感激你们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们呢?再说你和爹对我和老三还有孩子们都很疼爱,我们都知道的。”
王老太很欣慰,总算还有老三一家是好的,不然她觉得这辈子太失败了。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王老太和王老爷子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开始闲聊起来。
王老太叹了口气,说:“老大夫妻这些年真是让人失望啊。以前大家还住在一起,没分家的时候,一大家子人省吃俭用,供着他和他儿子读书。可他们呢,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王老爷子也附和道:“是啊,他们觉得这都是应该的。家里的活他们从来不帮忙干,都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和其他孩子在操持。”
王老太接着说:“今天分家的时候,我算是看透他们了。他们只顾着自己能分到多少东西,一点都不考虑我们的感受。”
王老爷子说:“哼,他们还觉得我们偏袒其他孩子呢。”
王老太说:“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的辛苦。有好几次,我看到老大媳妇偷偷把家里的东西拿给她娘家。”
王老爷子气愤地说:“还有老大,整天就知道读书,家里的事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年纪大了,还得照顾他们父子俩。”
王老太说:“今天分家的时候,他们还想多占点便宜,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王老爷子说:“对,不能惯着他们。我们得为自己和其他孩子多考虑考虑。”
王老太说:“以后我们各过各的,他们自己的日子自己过。”
王老爷子说:“嗯,不过毕竟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们还是要帮一把的。”
王老太说:“希望他们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好好过日子。”
就这样,王老太和王老爷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直到夜深了,才回屋休息。天上的星星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谈话,仿佛也在为这个家的未来担忧着。
夜幕降临,王老大和他的媳妇躺在床上,心中却仍为今天的分家而愤愤不平。
王老大媳妇刘氏首先开口道:“当家的,你说今天分家,爹娘会不会偷偷藏了私房钱,都给了二弟三弟啊?”
王老大皱起眉头,愤愤地说:“肯定是这样!这些年一大家子人供着我和博文读书,他们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私心?”
媳妇附和道:“就是啊!你们读书还不是为了家里光宗耀祖,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他们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这样偏心!”
王老大越说越气:“哼!他们供我读书是应该的,谁叫爹娘生了我,谁叫我是长子。”
媳妇煽风点火道:“可不是嘛!二弟三弟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讨好爹娘。我们辛苦读书,反倒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王老大咬牙切齿地骂道:“爹娘真是老糊涂了!二弟三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媳妇继续火上浇油:“就是就是!他们这样对我们,以后也别指望我们会孝顺他们!”
两人的对话充满了怨愤和不满,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自私,将爹娘和兄弟们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
王娅静住在她爹娘隔壁的小间里,那是用木板在王老大屋里隔出来的。她躺在狭窄的床铺上,耳边传来爹娘的谈话声,心中却涌动着无尽的怨恨。
她觉得王老太和王老爷子实在是太偏心了,这些年对她总是非打即骂,毫无缘由。她想起自己曾经努力迎合他们,试图得到一点关爱和认可,却始终未能如愿。每一次被责骂后,她的心都像被撕裂了一样痛苦。
二叔二婶则是偷奸耍滑的人,他们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王娅静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而三叔三婶对她也不怎么喜欢,他们的冷漠让她感到无助和孤独。
王娅静心里充满了对这些人的怨恨,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她没有意识到,其实她自己和她娘刘氏一样,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她只知道责怪别人,却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找过原因。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如墨的夜色仿佛一块厚重的幕布,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王老二和他的媳妇坐在床边,两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唯有声音在寂静中交织。
王老二气呼呼地说:“这些年,咱们风里来雨里去,拼命挣钱供王老大父子读书,可他们不领情,居然还瞧不上咱们!”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和不满,仿佛心中的火焰在燃烧。
媳妇也愤愤不平地附和道:“就是啊,爹娘也太偏心了!同样是儿子,为啥对咱们这样?”她的语气中带着埋怨和委屈,像是被亏待了很久。
“咱们的儿子没书读,以后可怎么办?都怪爹娘偏心!”王老二越说越气愤,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媳妇叹了口气,说:“那也没办法,谁让咱们没本事呢。”
王老二说:“凭什么王老大父子能读书,咱们的儿子就不行?这太不公平了!”
媳妇说:“那你去跟爹娘说啊,让他们也供咱们的儿子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