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宦官连忙搬了一把椅子,那椅子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雕工精美,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小太监们小心翼翼地将椅子放到了房玄龄身后,然后默默退下,动作轻盈而迅速。
房玄龄坐到椅子上后,微微松了口气,他整了整衣冠,朝李承乾拱了拱手。
“陛下,你可知昨日长安的士族和一些商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长安,老臣以为这些人是被一些想要挑起我大唐动乱的不安份子所杀,还请陛下彻查。”
房玄龄一脸正色,言辞恳切,可眼神深处却有着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看着房玄龄那装作一脸不知的样子,李承乾叹了口气。
他微微坐直身体,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房相,何必给朕遮掩,那些士族和商人都是朕派锦衣卫杀的。”
李承乾的声音在太极殿中回响,每一个字都如重锤一般敲在群臣的心上。
“奸商在朝廷治疫之时,大肆哄抬药材。”
李承乾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诸位都知道,朕出了旨意,让给朝廷捐药材的商人以官身。可这些奸商在干什么?他们宁可相信世家给他们的官身,也不愿意相信朕的明旨,他们用两倍的价格将药材都卖给了那些世家。”
李承乾说到此处,微微握拳。
“朕不明白,这大唐不是我李唐的大唐,而是这些世家的大唐吗?””
他的目光中闪动着怒火。
“如此奸商,朕如何杀不得?”李承乾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在空旷的太极殿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到这,李承乾一个沉声:“李炜,把那些世家给朝廷的报价单给这堂上诸公都看看,让他们看看,这些士族是想要置朝廷于何地?”
“是,陛下!”李炜坚定地一步上前。他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报价单。他沿着朝堂的过道,将手中的报价单让堂上一个一个大臣阅读。
大臣们接过报价单,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有的眉头紧皱,有的则是倒吸一口凉气。
“我大唐一年国库收入不过两千余万钱,仅仅是一次疫病的药材供应,我大唐一年的国库收入,都填不平一次药材的供应。”
李承乾的声音带着一丝痛心疾首。
“这些世家,妄图伏在我大唐的骨髓上吸血。”
“朕如何杀不得?”李承乾的目光再次扫过群臣,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堂上诸臣听到李承乾的话都沉默了。他们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也明白李承乾的愤怒并非毫无缘由,可这打破常规的举动,让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也就不再多说。
无论如何,陛下与各地士族的关系早就已经水火不容了。
如今这第二次屠杀,消息一旦传出去,更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天下要大乱了啊!
房玄龄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陛下杀士族一事,老臣不会多言,但还请陛下速速惩治张显怀,他欺君罔上,罪恶滔天!”
房玄龄一脸严肃。
“昨日张显怀仗着陛下的宠幸,竟率领锦衣卫将衡山郡王府屠了满门。”
房玄龄的声音微微颤抖。
“衡山郡王那是李唐宗亲,太宗皇帝的堂弟,陛下的堂叔叔!”
“陛下必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啊!”房玄龄说完,深深看了李承乾一眼,眼神中既有对陛下的维护,也有对局势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