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手抚下颌,思索片刻后道:“朕知晓了。”
“如今漠北的大唐皇家骑兵学院已然建成,据锦衣卫消息,良马数量多达十万余匹。”
“齐太师,你且负责知会大唐武勋,让他们的后辈皆前往大唐皇家骑兵学院历练一番,待归来之后,再为大唐效力尽忠。”
“包括那些已继承父辈功勋之人,如秦将军之子秦怀道等,也一并送往漠北深造。再从步军中挑选成绩优异者,一同前去。”
“是!陛下!”
……
阴暗潮湿的昭狱之中,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崔仁师与郑仁基等一众世家官员已被囚禁于此大半年之久。
原本这些人都是要被杀的,但李承乾当时看他们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不爽。
直接将杀改为了关押。
他们这些人也就关到了现在。
虽然身处牢狱,都还在竭力维持着那所谓世家的高傲仪态。
崔仁师的官服早已破旧脏污,却依旧被他整理得尽可能齐整。
他坐在角落里,眼神中时不时闪过一丝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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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李承乾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他怎敢真与我等世家彻底决裂?”
“迟早有一日,他会迫于各方压力,乖乖将我们释放。”
郑仁基附和道:“我荥阳郑氏在朝中根基深厚,家族在外也定不会坐视不理,这牢狱之灾不过是暂时的。”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互相慰藉,坚信世家的影响力足以扭转乾坤。
但如果世家真的有办法,他们也不会在这里被关了大半年了。
也就是李承乾想留他们一条命。
还特地吩咐了别给他用刑,他会将他们家里的人,一个一个送来与他们团聚。
就在这些人还沉浸于自我幻想之时,牢门突然传来一阵铁链拖动的声响。
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锦衣卫鱼贯而入。
他们面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盖着一块黑布。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锦衣卫走到牢房中央,缓缓揭开布,露出王七兆那苍白且死不瞑目的头颅。
至于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送来,因为这人头刚开始只是经过了简单的加工。
保存的时间不够长,现在的人头里面的脑髓都已经被取了出来又进行缝合。
加上石灰和一些防腐药剂涂在上面。
可以确保三年内不会有问题。
刹那间,牢房内一片死寂,随后便是一阵慌乱的惊呼声。
崔仁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王七兆……他竟然……”
郑仁基则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脸上的高傲早已消失不见。
“王家覆灭了吗?我们……我们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其余的世家官员们也都面露惧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短暂的惊愕后,他们仿佛突然被抽去了脊梁骨,纷纷跪地求饶。
崔仁师膝行向前,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臣错了,臣糊涂,求陛下开恩呐!只求陛下留臣一条性命。”
郑仁基也在一旁哭诉:“陛下圣明,臣等有眼无珠,冒犯了天威,恳请陛下宽恕,我郑氏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绝不再有二心。”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求饶,曾经的高傲与矜持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
他们拼命地磕头,牢房里只回荡着他们绝望的哀求声和额头撞击地面的砰砰声。
锦衣卫没有理会他们。
而是用铁钩将王七兆的人头吊在他们的牢房外面。
让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天天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