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程咬金解释完后,张恒没好气的瞟了秦勇一眼,很显然,他话语中的愚痴之人,便是指的秦勇。
“张老头儿,你口中所说的愚痴之人,该不会是说我吧。”
三番两次被一老头甩脸针对,这一次更是连辱骂都用上了,秦勇心中多少有点窝火;
这也就是他看对方一把年纪了,另外程处默的腿伤还得仰仗对方医治,若非如此,他早一脚踹上去了。
“老夫可没说你愚痴,不过你要非这么认为,那老夫就管不了了。”
见秦勇怒了,张恒冷笑的更欢了。
“你...我秦家得罪过你吗,打从进门开始,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现在居然还拐弯抹角的骂我,你真当我好欺负不...”
“好了贤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他吵,处默的腿伤要紧!”
没好气的白了秦勇一眼,程咬金神色凝重的看向张恒道:“张太医,咱俩认识也有些年头了吧,你知道俺老程是个急性子,直说吧,就俺家处默这腿,你有几成把握能医好?”
虽然看秦勇不顺眼,但面对程咬金张恒还是很恭敬的:
“宿国公,话老夫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正常用药的话,老夫有绝对把握能治好,关键在于世子回去修养的前一两个月内,要保证右腿骨裂处不能受力不能动,否则便会有失败的风险。”
“张太医,你说一两个月内不能受力也不能动,是一点都不能呢,还是允许轻微动一动啊?”程处默脸色难看的问道。
“最好是一点也不动,不过要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因为就算你白天注意的很好,这晚上人睡着了,腿要动两下谁也控制不了的。”张恒很是无奈的说道。
“那你以前可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对方最后痊愈了没有?”尉迟宝琳忍不住插嘴道。
“老夫行医数十载,自然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成功与失败的人数,大致五五开吧。”
“五五开...这风险也太大了,难道就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么!”
程咬金是真的急了。
程处默是他的嫡长子,也是他宿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若对方真变成了瘸子,这是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的。
“办法也有,比如将受伤的整条腿彻底绑死在床上,这样就算本人想动弹也动弹不了,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只是长时间将腿绑死的话,会导致血液流通不畅,这样不仅不利于骨裂愈合,甚至有可能造成整条腿彻底坏死...”
“整条腿坏死还不如当个瘸子呢,你这也能叫办法!”
程咬金气的想打人。
他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若程处默最终真瘸了,他一定亲自杀到齐国公府,打断长孙冲的那条好腿。
“程叔父,你别生气,也别着急,虽然我不懂医术,可如果单纯只是要让处默在静养期内保持右腿不动,我还是有办法的。”
上前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以示安慰,秦勇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众人全都大吃一惊的话来。
“你有办法?贤侄,你说的是真的吗,这种事请可不兴开玩笑啊!”
自惊讶中迅速回过来神来,程咬金脸上的激动难以掩饰。
若在以前,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秦勇有这种本事的,可最近对方身上发生的变化实在太大,说屡次创造了奇迹也不为过,像秦酒、炒菜、制盐这些便是最的好证明。
“当然是真的了,处默是我兄弟,他这次受伤是替我扛的,我怎么可能在这种事请上开玩笑呢,叔父放心,只要张太医帮处默正了骨上了药,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保证没问题!”
知道自己的话有充大之嫌,秦勇信心十足的向程咬金做出了保证。
他这保证自然不是心血来潮凭空瞎吹的,因为他前世就曾摔断过手,对防止触动伤口的方法很清楚,其实并不难,也就是打个石膏的事。
“哼,年轻人说话还是留点余地为好啊,老夫行医多年,还真不知除了用夹板夹棍外,有什么其它方法能保证解决触动骨裂伤口这一难题!”
对秦勇的本事并不了解,感觉自己职业权威受到了挑衅的张恒,忍不住再次冷言嘲讽了起来。
“你不知道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早就看张恒这老家伙不爽了,秦勇突然临时起意道:“张老头,要不咱俩打个赌如何?”
“打赌,打什么赌?”
“很简单,如果我的法子有效,那便算我赢,到时候你得答应我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反之,若我的法子无效,那便算你赢,到时候你想让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保证照办!”
“哦,老夫让你做什么你都照办?”
张恒闻言,明显生起了不小兴趣。
“没错,什么都照办。”
秦勇笑着点了点头,同时补充道:“当然了,你不能让我去死,也不能让我做伤天害理,亦或者损害他人利益的事。”
“有意思,行,老夫跟你赌了,在场诸位都是见证,老夫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样的好办法,能解决这医术上的千古难题!”
也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充满了胜算,张恒痛快的答应了秦勇赌斗的要求;
不过他话音刚落,屁股上立马便挨了程咬金象征性的一脚:“张恒,你个老东西什么意思,你不希望俺家处默好了是不是!”
虽然挨了一脚,但张恒并未生气,反而语气真诚的解释道:“宿国公说笑了,我张恒承药王恩师开蒙,数十年来行医治病救死扶伤无数,岂会为了区区一赌约,而枉顾自己的病人呢。”
“药王...”
秦勇闻言,忍不住眼神为之一亮:“你是药王孙思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