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点了点头:“嗯,一斤装的小坛子,不过这酒比较耐喝,一两抵得上寻常酒水一斤了,物超所值!”
“值个屁,五十贯一坛,老夫一年的俸禄也不够喝几坛的,本来我还觉得这酒有散热奇效,可以考虑推广当成散热药来使,现在看来是痴人说梦了...”张恒情绪低落道。
“真不愧是太医署令啊,凡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治病用药,其实秦酒的作用除了散热外还有很多,比如提纯成酒精用来进行伤口消毒。”秦勇较有深意的看着张恒道。
“何为酒精,何为消毒?”
没等张恒来得及开口,站在其身旁的甄有乾抢着问道。
“想知道是吧,没问题啊,我可以教你,不过你得先履行承诺拜我为师,毕竟有关酒精消毒这些可是一门全新的医学理论,这是我苦心钻研多年才总结出来的,不能轻易授人。”秦勇笑着引诱道。
“这...这病人能不能救活还不一定呢,你怎能现在就逼我拜师...”
偷偷的看了身旁的张恒一眼,甄有乾脸上充满了尴尬。
“拜师?拜什么师?”
显然并不知道秦勇与甄有乾打赌一事,张恒面露质疑的盯着张恒问道。
不敢与张恒的眼神对视,甄有乾羞愧的垂下了头。
“哎,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他不信我能降下章云的热症,所以就跟我打了个赌,若我赢了,他就拜我为师,若我输了,就给你赔礼道歉。”
想着反正也瞒不过张恒,秦勇大大咧咧的主动帮张恒解释道。
“什么,打赌拜师?”
张恒闻言先是愣了愣,旋即扭头冲着甄有乾怒斥道:“有乾你是不是疯了,你出身医学世家,父亲乃尚药局典御,祖父更是当世神医,你...你怎么能拜一个医术门外汉为师呢!”
“张恒老儿,你说谁医术门外汉呢,章云的体热之症你束手无策,现在却被我控制住了,我若是门外汉,那你岂不是连门外汉都不如!”
见张恒竟敢瞧不起自己,秦勇这哪还能忍,直接冷言回怼了起来。
“你这算哪门子医术,全是旁门左道!”
“旁门左道怎么了,只要能治好病人,那就是好医术!”
“好个屁,你虽然控制住了病人的热症,但最终能不能治好还不一定呢!”
“治不好那也是你这太医署令医术不精,关我屁事,我只负责降下他的体温,至于用药治病,那是你的事!”
“你...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
见秦勇和张恒又杠上了,甄有乾突然开口喝止住了两人,旋即一本正经的冲着张恒道:“张叔父,与世子打赌一事,是我亲口答应下来的,你就别管了。”
“你...行,老夫不管,我看你赌输后怎么跟你爹交代!”
被甄有乾的态度气的不轻,张恒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后,自药童手上接过药箱,随后帮章云处理起了臀部溃烂疮疡的伤口。
张恒处理伤口的方式十分简单,那便是用刀将溃烂的皮肉割下来然后重新上药,由于画面过于血腥,秦勇不忍直视,所以他在跟王铁柱和甄有乾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陈小川与芷兰离开了太医署。
“少爷,我们是回家还是去酒坊?”
马车内,芷兰看着眉宇间尽显疲态的秦勇,满脸心疼的柔声问道。
“我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办,直接回家吧,对了,你们去取酒的时候,酒坊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秦勇开口问道。
“情况好得不得了,听马骁说,一共预售出去了两万三千多坛酒,合计狂赚了近一百零五万贯钱,公爷、河间郡王和宿国公他们全都高兴坏了!”芷兰兴高采烈的说道。
“多少?预售了两万三千多坛酒,怎么会有这么多!”
秦勇彻底愣住了,他虽然自开肆仪式中途离了场,可离场时的预售数量还远不到一万,他是真没想到最终的预售数字竟会这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