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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朱妈妈一提醒,刘惠兰喊了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往蔷薇庭去了,还没进去就被拦了下来。
四个府卫将门挡得死死的。
“大胆!我们夫人是来搬东西的,还不快让开,不长眼的狗奴才,是想挨板子不成?”
朱妈妈挺着丰满的胸脯,气焰嚣张。
洪嬷嬷的眼神迅速打量过去,不卑不亢道:“我们只听郡夫人的,您几位是?”
刘惠兰眉头一皱,
“你不认识我?”
她这才发现,二房院前这几个都是生面孔啊。
谢家是慕容氏管家,刘惠兰一点不沾,两房又分别住南北两院,离得远不走动,她还不知道家里来了伯爵府的人呢。
“连我们夫人都不认识,你们这几个货是从哪来的?”朱妈妈问。
洪嬷嬷的眼神一冷,
“原来是大房夫人,咱几个都是从伯爵府来的,并非是什么‘货’,还请大房夫人管好手下人,言语上放尊重些。”
她早就对谢家长媳有所耳闻,一个乡下来的泼货。
朱妈妈脸色一僵,刚要骂两句,就被刘惠兰拦了下来,她不能说是完全没脑子,
刘惠兰讪讪道:“竟是伯爵府的贵客,失礼失礼,草花,不准放肆,还不快向贵客赔罪?”
草花就是朱妈妈的闺名,全名朱草花。
她再蠢也知道伯爵府的人不能得罪,慕容云湘那个贱货好端端的怎么把伯爵府的人弄来了,还悄不吭声的弄来,她这是什么章程?
朱妈妈不情愿地行礼赔罪了。
刘惠兰的眼睛轱辘一转,问:
“不知几位可否行个方便,我要去里头取些东西,拿了就出来。”
“是我自己的东西,一直被弟妹收着,我临时有用所以才来拿,是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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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有些心虚,刘惠兰又立刻补充了句。
洪嬷嬷的脚没挪一步,“郡夫人说了,只等她回来这门才能开,大房夫人可以等郡夫人回来再进去拿。”
刘惠兰一噎,顿时明白过来,
“合着慕容云湘是派你们几个在这守门的啊?拦我的?”
洪嬷嬷没有说话,几个府卫依旧站得笔直。
刘惠兰急了,不甘心道:
“你们虽然是伯爵府的人,可是也要有主客之分,这里是谢家,不是伯爵府!我在我自己家还让人给拦了,传出去招笑不招笑?”
见他们还是忽视自己,刘惠兰气得鼻孔冒烟,
“快让开!”
洪嬷嬷往前一站,“还请大房夫人自重,虽说郡夫人与您是妯娌,但是老奴得了郡夫人的令,万万没有放你进去的道理。”
刘惠兰的眼中崩出火花,“如果我非要进呢?”
“您仗着人多势众自然可以硬闯,只是我们府卫手里的刀也不是假把式,您大可以试试,几条人命而已,我们伯爵府担待得起!”
洪嬷嬷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唰!
四名府卫同时拔刀,面孔如铁。
刘惠兰哪见过这阵仗?吓得差点失声尖叫,脸色惨白如纸。
后面的那些下人也都纷纷后退,他们只是被叫来搬货的,可不是上门滋事的,这谢家主要还是依仗二房。
那些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扭头四散逃跑。
刘惠兰的气焰更是烟消云散,气势汹汹地来,屁滚尿流地跑。
洪嬷嬷看向刘惠兰走得飞快的背影,往地上啐了一口,
“下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