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春,再往下面一点点,你撑住啊,马上就好了。”
“秋菊嫂,我身上都湿透了,快撑不住了,你还没有好吗?”
昏暗的屋中,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头顶的亮瓦透进光束,打在一张湿润的面庞上,晶莹透亮。
屋顶下,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妇人,正踩在一位身强力壮的青年双肩上。
她左手艰难的撑起屋顶的瓦片,右手拿着一块塑料薄膜,想要将它塞到屋顶的那块烂瓦下面。
此时,她已经是香汗淋漓了,口中的呼吸声也变得有些紧促起来。
“咏春,你往前一点点,我的手快没劲了。”
“秋菊嫂,我真的好痛,也好累。”
“咏春,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这瓦片破了好久了,再不补上,下次下雨,我们娘俩又要在家里淋一身了!”
王秋菊双脚垫了一下,终于将塑料薄膜垫到了烂瓦下面。
她拍了拍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弄完了!这下,家里终于可以不漏水了!”
李咏春闻言,忍不住抬头望去。
正好看到王秋菊低头,那脸蛋红扑扑的,还滴了一滴香汗下来,正好落在李咏春的眉心。
李咏春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连忙心虚的低头,小声说道:“秋菊嫂,你快下来,我快顶不住了。”
王秋菊这才意识到,她踩在李咏春肩上的时间过长,慌忙想要下来。
但一时间重心不稳。
双腿一软,脚下一滑,竟然滑坐下来。
砰!
两人一上一下的,直接摔在了地上。
李咏春最倒霉,被王秋菊压住了,承受了巨大的重量。
身上到处都痛得要命。
“哎哟喂!”
王秋菊也摔得不轻,只感觉身上传来阵阵钝痛。
李咏春更惨,他被压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脸都被闷住了,呼吸变得急促困难,有种憋闷的窒息感。
王秋菊知道,自己不小心摔在李咏春身上了,还压住了他,一时间涨红了脸。
这还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和男人有了亲密接触,总感觉身上有种怪怪的感觉。
娇躯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反正女儿去上学了,要晚点才能回来。眼下家里没人,咏春又是一个傻子,倒不如……’
王秋菊眼珠子直转,只感觉自己的体温迅速上升。
心里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李咏春是个可怜的人,母亲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后来又收养了姐姐李咏梅,含辛茹苦将姐弟俩拉扯长大。
李咏春很争气,考上了大学,成为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
但不知怎么的,他大学才刚读了一年,就被人打得全身是血,丢回了桃源村里。
醒来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傻子。
准确的说,是智商回到了孩童时期。
刘寡妇一夜间就哭白了头发,只能加倍的干活。
为了生计,竟然去砖窑里搬砖。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刘寡妇在搬砖的时候,砖窑竟然坍塌了。
刘寡妇去世后,照顾李咏春的重担就落在了她姐姐李咏梅的肩上。
村里的人见他是个傻子,经常欺负他,甚至还羞辱他。
他不懂得还手,只能任打任骂,总是落得一身伤。
每次受了伤,他都会独自躲起来,直到很晚才敢回家。
有一次,王秋菊见他被村里的几个小伙子围住羞辱。
“你这个傻子,过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过你。”
面对大伙的哄堂大笑,李咏春双拳攥得紧紧的,却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