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丫头,竟然能与古神有一番奇遇,可见也是有福之人,他日把她收进内门也未为不可。
苏抑开始考虑起古神降临后,玄无宗该如何制定奉神规则,好让天下人都沾沾古神的喜气。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古神为何直接离开深林峰,离开就离开了,偏偏,还特地为我与叶酒酒设了结界?
苏抑暗笑,神明一举一动皆有其意,我又何必想太多?
苏抑是叶酒酒穿书后见到的少数几个人之一,她生性喜动不喜静,能与苏抑相处这么久不争执,也算破例了。
“叶酒酒,你可愿让为师看你的记忆?”苏抑温和看着徒弟。
叶酒酒大惊,自己身份要暴露了?
苏抑在书中狡黠如狐,此番若是应对不好,他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叶酒酒眼珠一转,手里便浮现一只锦囊。
人人都说锦囊内有妙计,如今,她忽悠一下苏抑,不违法罢?
她如秋水般的长眸里瞬间泪珠点点,本就长相惊艳,此时更是如鲛人一般泪盈于睫、纯净婉约,苏抑看的呆了,手指不自觉的拧紧,就要去拿那锦囊——
他不会忘记初见叶酒酒时,对方手里握着的锦囊,其上有泠泠待飞的白鹤
——而这世间仙鹤绣法千种,但翅膀根处有一抹晴山蓝的,很少。
苏抑妻子陈绀日夜绣那仙鹤,虽眼盲后再不用针,但这只锦囊确是她的手笔。
只是仙凡有别,陈绀凡人之身身死后,自己就再未结道侣。
苏抑心中若有所悟,再看叶酒酒此时泪盈于睫的模样,更如那仙鹤一般,风前匆相和,似可同飞上九霄。
身上的绿色罗裙更是让苏抑熟悉,与亡妻太像。
莫非,这叶酒酒竟是亡妻陈绀转世?
微风吹过,梧桐叶落了满身。
此时,正在哭诉的叶酒酒声音一顿,忐忑的等待着苏抑的回答。
自穿书后,叶酒酒就没这么心慌过,想到自己若是暴露了底牌,这修仙界恐怕都要沸腾。
倘若知道写小说就能飞升,
修士还能安安稳稳修仙吗?
百姓还会汲汲于这凡间的春种夏收吗?
是人就有欲望,何况通天之路就在眼前。
与此同时,叶酒酒隐隐感应到了一个念头。
她仔细感受着,站在原地良久。
连苏抑走近都不知道。
苏抑直接施咒定住叶酒酒。
自禁地醒来,他便一直觉得,这叶酒酒与原先有些不同。
原先叶酒酒说话毫无逻辑,如今却能与自己虚与委蛇三个来回;
那双明眸更是比以前不知灵动多少,让自己总是想起亡妻。
不知这丫头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
苏抑又觉得自己荒谬可笑,若说起这夺魂术,西洲倒是有异士擅长,可他们只与有缘人交易。
这些年苏抑也时常去西洲竞拍妖兽,倒是没听说有大能故去、夺舍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身上。
待指间灵力凝聚足够,苏抑手指点到叶酒酒眉心。
浩如烟海的记忆袭来,苏抑垂下眼眸,掩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