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们吩咐的,小人一定照做。
小人这就让军爷们看个清楚,让诸位军爷安心复命。”
说着,就要将身上的红绸解下来。
只是,那红绸的绳结连着遮挡下身的一块小布。
小布若是落下来,能看到什么,每个人心知肚明。
骄奢淫逸的公主自然是喜欢的。
可是羽林军的纯爷们儿,并不那么想看。
或者说,十分不想看!
旺财尝试着拉了一下。
小布一抖,羽林军护卫们就跟着打了个哆嗦。
旺财又拉了一下。
羽林军的护卫们又打了个哆嗦。
旺财委屈又尴尬。
“让军爷们见笑了,公主殿下顽皮,着实系得紧了些。
军爷们别急,小人这就让军爷们看个清清楚楚。”
说完,拉住那块遮挡下身的小布,用力往下一扯。
羽林军的护卫们集体打了个寒颤,慌忙转过身去。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赵继没好气到地锤了那个提醒的护卫一拳。
“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子看你就是脑子进水了!
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是不是有病?
一个刀都举不起来的,能杀谁?
能杀鸡,能杀鸭,还是能杀你?
磨磨唧唧半天,就为看他那玩意儿,你也不怕长针眼!”
一群人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就在他们出去的那一刻,红绸碎裂,满床凌乱。
断绳绑着的已经不再是公主府男侍旺财,而是一只身形巨大、皮毛浓密的灰色苍狼!
*
“公主真的没事?”
府医的住所处,油灯一闪一闪,傅子润坐在床边担心地问着。
“公主刚刚看起来真的很不一样,还忽然晕倒了。”
大夫将搭在公主脉搏上的手,拿了下来。
“放心吧,公主没事,应该是白日里累到,晚上梦魇了。”
站在榻前的苏绮梦沉吟了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奴才从未见过公主那般模样,公主可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萧莫儿摇摇头。
“只记得让芳草去拿熏蚊虫的油膏,之后就一个人在榻上睡着了。再一睁开眼睛就在王大夫的屋子里了。”
王大夫上前,再次翻了下萧莫儿的眼皮。
“公主好的很,稍加休息就没事了。”
屋外响起了公鸡的鸣叫声。
已经快到清晨了吗?
傅子润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芳草,去把公主的外袍拿过来,要厚些的。”
芳草很快拿来一件厚实的丝绒外袍。
傅子润扶起萧莫儿,将外袍披在她身上,指尖轻柔地给她系好了带子。
屏退其他人,和芳草一左一右护着萧莫儿回去。
公鸡打鸣声再次传来,天空泛起了一点光亮。
萧莫儿的院子里依然万籁俱寂。
三人进了院子,见房门紧闭。
傅子润心头一动。
羽林军一向以跋扈蛮横出名,能像今夜这般好商好量,不留痕迹地撤出去,已经算是特别照顾了。
他们还会替公主府悉心地关好门窗吗?
想到这里,他示意公主和芳草退后,独自一人缓步上前。
屏住呼吸。
“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