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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道海扛着两套白崖军服，潘富扛着萨可，娃娃脸扛着他俩的武器。
“光他俩，能干掉那个什么皇家禁卫军吗。”潘富说。
瘦子哼笑道：“哈，谁知道呢，咱队长这一套军事行动我是看不透哟。我估计他俩要用这位被绑着的信号烟火，调虎离山，能明白不？”
“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好好跟着御龙帮的就是，咱能不能买两头甜乳牛，说不定都得指望他。把萨可带回去，赏银至少能买一里地，再偷偷听许廷生带给御龙帮什么好消息......什么？帝国境内占地？别做梦了，无论我们打得赢打不赢，外国的地都迟早充公，还有长星这种蹊跷的事儿，我看这地还是在白崖国境内买靠谱。我都想好了，咱们去双龙关北边的松树岭，那儿有个黑市卖甜奶牛，我用帝国语砍一砍价，咱的‘斥候牧场’立刻开业！甜奶酪、甜奶疙瘩......”
“名字你都想好啦？”
“茶馆里都和你说了，能帮你占山为王的是本大爷。”
“许氏何故向北？”娃娃脸提醒道。
“是挺奇怪啊，他不是说要回白崖关给御龙帮那什么龙少爷报告来着。这是要拐哪去？”
“潘子，你声音小点，保不齐又是一个顺风耳。”
“此为黑雾镇之途，前路关卡，许氏独自前往，不知会报关抑或报信？”
“这御龙帮，怕不是养了个双面间谍哟。”
“如果是，潘兄，拿下他咱可又大功一件啊！”
“人家都回自己关了，拿不下咋整。”
“咱们现在穿着帝国军服，我还会帝国语，到时候我和他同时出现，帝国人保准乱套。”
三人蹑手蹑脚，在灌木丛、矮坡和松树之间掩护着尾随许廷生。
秋风萧瑟，太阳见斜，许廷生一刻不停，走到了在黑雾镇以东三百步脚程的关卡。
一座十尺高的藏青色塔楼在两座山间矗立，塔上站着拉绞车的一人和两名弓箭手，塔下约莫十人不到的守卫在塔门前后和拒马木桩周围把守。
许廷生径直走去，他无视射到他脚前的飞箭，举起左手，用帝国语喊道：“黑雾弟兄们，救命！有人谋杀了萨可中尉！我侥幸逃脱，希望能快点赶回去报告老将军！”
约莫一百步外，孙道海听罢，看了看潘富急切又疑惑的眼神，思索了一会儿说：“潘子，小沈，先别急。先把萨可放这里吧。咱们到那边那个坡去。”
灌木丛里窸窸窣窣，三人爬到一处正好挡着灌木丛的土坡上趴着。奇怪的爬行动物从土里钻出来，窜到了娃娃脸的裤腿里。
他们喵到关卡的帝国人派出五人和许廷生说了些什么，两人带着许廷生回关，另外三人朝他们走来。
“叛徒！还又是个顺风耳！怎么老遇到这种人？”潘富嘀咕着骂了起来。
“别急，仔细瞧，他们不是朝我们来的。”瘦子说。
三个帝国人沿着他们来的树林东找找西探探，最后发现了萨可。他们检查了一阵，拿出一只贝壳形状的号角吹起来。
远处绞绳嘎吱作响的声音传来，瘦子望见许廷生面前的关门打开。
眼看他就要过关，娃娃脸惨叫了一声，爬行动物狠狠咬了他一口。
三个帝国守卫迅速拿起武器，朝着声音靠拢那土坡。
孙道海突然一步跨到坡顶，蹲着抓着那只马蛇子背对着士兵们，用帝国语自言自语般说道：“饿死我了，终于抓到了，这小混帐还敢咬我？”
他缓缓的把被捏死的马蛇子放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帝国兵依然摆着战斗姿态：“情报部的兵？没保护好萨可中尉，按法当处斩！”
瘦子扭头，举着左手说道：“他还活着呢！之前在鸭岩峰下萨可中尉被人打伤，感谢众神，他的命还在，我把他背到这已经要累死了，得给他和我都弄点吃的不是？你们刚刚吹号角，差点吓跑我的晚餐。”
“还活着？副官，去检查一下。鸭岩峰的，你老实呆着，别转过来。”帝国兵说着朝他走上来。
帝国兵的视角即将看到两个趴着的白崖人，此时孙道海望到许廷生不知为何在关卡塔楼上自由地绞动着大门，而大门旁的弓箭手全部消失。
他低头用白崖语说道：“他不是双面间谍。”说罢右手掏出帝国匕首，转身迅速刺入了拿着绳子的帝国兵。
趴着的两人心领神会，分别向两边滚出，抽出刀枪与余下的两个守卫短兵相接。
瘦子把帝国兵一把推开，径直奔向关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