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也就能偷个懒歇息一下。
等时辰差不多了,她才又抱着盆往观鹤院回。
只是行至中途,胳膊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住。
“啊!”
青稚一个不防就将盆打翻在地,然而她还没顾得上去收拾,那个力道就继续扯着她往无人的角落去。
她身上有伤一时挣扎不过被人得了逞。
“放手,你弄疼我了!”
那人似乎才有了顾及,忙松开她,无措道:“对不起稚儿,我不是有意的。”
面对眼前这人,青稚实在无法好声好气地说话,索性遂了自己的意怒声警告:“三公子还请自重!”
裴凌错愕,似是被她的话伤到了,脸上的疼惜转而变得极为愤怒。
“自重?我的女人进了别人的后院了,我还自什么重!”
“你为什么要做二哥的通房?我以为你胸有丘壑,心有傲气,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作践自己!”
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竟还有脸来指责她?
青稚这些年被磨没的脾性都要气得重新长出来了。
“我犯贱?要不是你那个未婚妻下药害我,我会沦落到如今这地步?能捡回一条命都算我运气好了!”
闵氏为了儿子的名声刻意瞒着调查的结果,是以裴凌现在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不敢置信地退后一步:“她怎么会知道你我之间......”
青稚嗤笑:“你以为我们的事很隐秘吗,要不是我明面上没有错处,老夫人又偏疼我,我哪还有活路。”
要不是系统每次在他们二人私下见面时帮忙望风,她人早没了!
但是事情做了总会留下痕迹,被人发现了端倪又有什么奇怪的。
很明显他未婚妻已经察觉了他们的过往,想要除掉她才设了这个局。
“早知如此,我就该求祖母允你做我的妾,总比做二哥的通房好。”裴凌懊悔地抱住了头,眼眶通红。
“妾?”青稚压抑着心尖的闷痛,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就算我沦落成罪奴,也决不再踏进你这滩烂泥!”
枉她当年一时心软便关照起这个父亲不疼嫡母磋磨的庶子,二人日久生情,真心暗许,他还应承过等她得了自由身便来求娶她。
不曾想她真金白银供出来的探花郎转眼就和别人定了亲,一腔真心喂了狗。
关键是他偏偏定了赵家女,这才是她绝不能原谅的。
“我是被逼的!嘉乐县主威胁我说若我不同意和她成亲,她便让父亲出手阻挠我的仕途,我能有什么办法,县主的父亲如今正得圣心,他们家要拿捏我不要太容易!”
裴凌面露痛色:“稚儿,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但我赌不起,我好不容易走到今日......”
他还想再说什么,这时一道让人胆寒的声音陡然响起——
“光天化日之下三弟跟我的通房私会拉扯,是否不大光彩?”
气氛霎时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