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吗,不懂事儿时是无忧,懂事儿时是没辙,总体感觉是无奈,毕竟感觉不好的事情总是有那么几件。
教音乐的王老师长得胖胖的,皮肤黑得可以,现在看来是愁嫁的那种女生。新的学年开始了,她仍然教音乐并且还荣升为我们的班主任,哎,我很是不喜欢但也没放在心上。小学三年级了,我的衣服基本是彩色的。不知哪个服装厂来学校推销土黄、灰的衣服,王老师笑脸相对的跟同学们说着,有的同学主动报名订购衣服,我没理会。一个愣神转头看到王老师那如黑玉盘一样的面包脸凑过来,堆着笑说:
“三月,我觉得这件衣服适合你,你试试!”
我被动的站起来任凭她把衣服套在身上,她嘴里还夸赞道:
“你看,多合适,你也来一件吧!”
我犯难了,没这样买过呀,况且那衣服的颜色从没穿过(现在想来当真不适合三年级的孩子穿,估计是哪个服装厂卖不出去的库存积压品。)我不好意思的说:
“我不知道我妈让不让买。”
“没事儿,你中午带回去让你妈看看,不要再拿回来!”
我没了主意,只好乖乖听话带回去。到家我妈一看,没给我好脸色,说:
“这不定是哪卖不出去的衣服,不要。”
啊,我妈说不要,那我还得拿回去,这怎么跟老师说呀,
“不行,要,老师都让拿回来了”
我带着气、哭腔的说着,脸通红,觉得这样在老师和同学面前很没面子。最终没有拧过妈妈,下午还是把衣服还给王老师了。王老师还在一个劲儿的夸衣服有多好,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只是觉得妈妈太小气了,连件衣服都不给买。没两天儿,妈妈给我买回一条红色的萝卜裤,当下很流行的那种,穿上特别好看,我也喜欢!喜欢就天天穿,磨破一个洞用同色的布打个补丁穿着也好看。把妈妈小气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
红色的裤子一直穿到了6年级毕业考试那天,考完试的我回到班里坐下没一会儿,有个男生找我说:
“你给我擦椅子去。”
我不明白,再说这同学是六三班的,跟他又不熟儿,只知道他有个双胞胎的弟弟还是哥哥都在我们学校。他看我的样子又生气的说:
“你考试坐的是我椅子,上面都是血。”
啊,我要蒙掉了,不管怎么着先去看看,果真是蹭了一片,我那时没有带纸的习惯,用手擦,擦不下去,就跑去水管把手沾湿了擦,来来回回几次给擦干净了,耷拉着脑袋回班了。放假了一到家,我找了个脸盆用凉水赶快把身上的血洗下去,不一会儿又有了,洗了几盆水还有,啊?不得以告诉了妈妈,妈妈说:
“以后每个月都会有,……”
“啊”
我只听了个前半句就啊的一声吓着了,缓过神儿来时,感觉就是很麻烦。上初一了,需要骑自行车去上学,一流血需要垫着厚厚的纸,骑车时感觉超级不舒服,半天都不敢去卫生间,一直坚持到中午回家,常常连裤子也得一起换掉。
上初二那年,老师安排我跟班里最帅的男生一桌,我很是高兴,平时他借个橡皮、尺子的我都不敢正眼看他。上学的路上只觉得握着车把的手痒痒,早自习以我能感觉到的速度在慢慢肿起来,10个手指头肿得我都不敢看。正巧遇上同桌借尺子,递给他时,他说:
“你的手怎么这样粗?
我红着脸说:“我也不知道。”难为情的把手缩了回来。
连续好几天都会肿,戴上手套也不管用,上两课她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放学回到家时早就好了,都没想过要告诉妈妈。也记不得啥时候就不肿了。
我那同桌穿得好,人又长得帅、还高,一年后我才知道他穿的叫“旅游鞋”,可我就那两件衣服替洗,平时还骑着大“二八”去上学,这让我感觉很自卑。可我也没啥办法,妈妈没给买。
初三那年,我要求换了新款山地自行车、一双崭新的“旅游鞋”、还有好几件自已选的新衣服,感觉超级棒!我的同桌换成了“二八楼”,“二八楼”超级闹腾,自习课从没自习过除非班主任来监督。学校体检,每人拿着体检表回到班里,“二八楼”问我多少斤?我白了他一眼说:
“100斤”
“二八楼”下边问的问题,真让我很是无耐,
“你说,应该男的沉还是女的沉?”
他拿着他那张体检表-77斤,问我,我心里很无奈的想,这不明摆着我比你沉那么多吗?你还这样问我,真气人。我没好气的说:
“不知道”
“我觉得应该男的沉,你说呢?”
我气得无语,瞪着他不说话。之后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班里那个他喜欢的同学是我的好朋友,他是想知道杨霞多少斤。我无奈地帮他打听了,同时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难到我在他眼里是个男生?
中考后没有考上县里更好的学校,在本校上高中很无奈减了短发,不想让老师和同学一眼认出来,早饭去买方便面,小卖部的那位阿姨说:
“在这上高中了”
“嗯”
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第一想法是:剪发失败。平时在班里也没个笑容满面了,有一天临班的伙伴拍我肩膀说:
“嘿,三月,你年级排16名!”
我听了没有反映,只是路过排名榜时看看。
“嘿,三月,县级数学竞赛你得了一等奖”
“是吗?在哪写着呢?”
我高兴得脸上堆着笑,跟着她一起去看这则消息。搞不明白一等奖怎么还两名呢,有我和张宇。不管几个人,反正一等奖是好事儿,又听别人说:得一等奖的同学可以参加市级竞赛。可我等了又等,数学老师也没通知我,张宇去参加了,我失望极了。
高中这几年,我时常头疼,放学回家根本看不下去书,上学只有前两节课不受影响,从第三节课开始就混身不舒服,有不动受不了时就抖抖腿。妈妈带着我去村里的小诊所看病,那二把刀的大夫开了正天丸让我吃,妈妈也从没想过要带我去正规医院仔细检查,就这样拿了几次“正天丸”,我就不提这事儿了,自己想办法缓解,状况越来越差,高考失利去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