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做饭吧!”
“嗯,噢,不,简单的也会做。”
他告诉我等着就行了,一会儿就好。我有时间仔细看一下他住的房间,收拾的还算干净。饭做得的确快,饭后呆了一会儿,他亲了我,天——我的心砰砰的要跳出来了,脸涨得通红。
“你——没谈过恋爱吧!”
“嗯。”
我红着脸、低着头,好像犯了错。他开始讲他那一段认真的、失败的恋爱。他的同班同学先就读师范大学,而他复读一年学了财务专业。在不同的城市他们俩仍保持着联系,在他即将毕业那年,他去她工作的学校找她,看到她拉着别人的手。就这样,她摊牌分手了。他很受伤,开始怀疑爱情。因我住得远,得回去了,并没有安慰或是说什么。
一天中午趴桌上休息时,他又亲了我。我都没敢抬头,仍保持趴桌上休息的姿式,有人敲门、端哥进来说了两句出去了,我假装在午休仍然没动。
三八节马上到了,每位女士有150元的报销额度,我跟刘姐商量好去买东西,小德子也跟去逛商场。之前我在安贞华联看上的一件外套没货了,追到了阜成门华联,也只买到了同款但颜色不够满意,花了半个多月工资;之后又买了一条短裙。晚上一起吃饭时,小德子的意思就有俭呀、奢呀的问题。没过几天他很认真的跟我说: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没办法表达自己意见,毕竟我们的关系没有到谈论这些的时候。慢慢的,他开始带中午饭了,我跟别的同事儿一起去吃午饭。他会跟我提起帮他热饭的超市店员,再后来办公室搬了,我离开了这家公司。同时也听他说:他跟帮他热午饭的店员在一起了。我那不值钱的眼泪,哗的一下涌了出来。
就这样,我回到了家附近工作。不再跑来跑去了,忽然接到他借钱的电话,说要来找我拿。我说:
“大老远的,别跑了,我同事正好去银行转给你吧。”
在这之前,接过一次他借钱的电话,说是给他女朋友报班学电脑。这次借钱会不会又是给他女友报班呀,我可不想听了。当天晚上跟闺蜜聊到很晚,心里的委屈岂止是眼泪能够表达的。这算是我的初恋吗?如此的短暂算得上是爱情吗?无解。
随着我的阅历及能力的提高,换了一份还行的工作。工作之余的无聊,我想着法的去填充,那时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空白时间呢?
在工作中能力提升是快些,慢慢的过了5年,我找到了现任老公准备结婚,同时也准备把工作换到郊区,找份更合适的工作,从此不再租房。
在郊区的工作还是顺心的,但也只是工作而已,班余就有小家可回了,也有爱我的老公跟着我压马路。
在2020年新冠疫情之前,工作还是很顺利的,以至于自我感觉良好到认为:辞职后找份工作不是难事儿。错过了一次很好的工作机会也不觉得可惜。谁知2019年过大年的头几天,新冠疫情在被人们逐渐认识后,国家发出了减少外出活动的通知。这一切来得都是那样的突然,我和孩子为了更好的防控居家2个月后,我们一起去了我爸的平房生活了两个月。这一波算是过去了,我开始找工作的形势不太乐观,这也影响了我的心情。孩子2020年的第一学期没有正式入学前,每天面对着他我也急。
我掂量自已的情况开始考证,实际情况是孩子在身边需要陪着,家里经常有人喝酒、打牌,乱糟糟的环境不利于孩子的成长,也影响我看书。我开始劝说招呼喝酒的人、组织打牌的人,结果是我很招人烦,没办法搬回去了。我再次审视我的原生态家庭,还是想逃。经过这10年、20年的时间仍然没有改变他,这让我很失望。更艰难的事儿发生了,2020年8月初我的右脚脚腕骨折了。我们回到跟我婆婆一起居住的家里。
婆婆常常不着家,只有饭点、该睡觉时能见到人。我带着个中班的孩子天天在家里,还好不用做饭。大夫一再的强调少动,骨折需要静养,可我这条件不允许呀。老公下班回家看到家里乱乱的会心烦,说一些话很难听,也不管孩子、不收拾。哎,这于我简直就像人间地狱。9月1日我找到一份工作上班了,这在常人看来都不可能,好在那个公司小、财务工作量不大,一周去两次即可。记得我面试那天脚还踩不了刹车,用脚跟勉强可以踩油门,这可怎么办,当时让我老公送我去面试,他不同意,说:
“正常你还不好找工作呢,这脚一受伤,哪个公司招人不是马上上岗,你这根本不可能,别折腾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人家通知面试时,这些情况我都说了。”
“我没空。”
“嘿,这可怎么办?”我心里想着没有说出来,想了好久、查了很长时间,最后决定:“走高速,高速上没有红绿灯,不用来回起步。”就这样9月1号开始上班了。不上班那天,我还是自己接送孩子上学、放学。因为前一天脚用量太大,第二天不敢用力,为了减少来回折腾,我就坐在车里等孩子放学。慢慢的,我的脚好了,这份工作也一直没发工资,没办法我只好再找。若不是因为这经济形势,接下来的这份工作真不应该去。初试时,还行;复试时,人力部门领导和公司总经理都在,谈过之后我看着没说话,人力领导立即反映过来说:
“噢,我们这份工作也是过了年再入职。您等通知吧!”
我一听,心凉透透的,这公司人力资源部门领导这样会算计,那这公司也一样,可这疫情还没过去,在家附近先工作一阵子再说吧。现在跑去孩子准备上一年级的城市上班太累了。
“好,再见。”
就这样,3月1日入职于这家公司,算计那都是小事儿,主要是这里的人是我工作以来见过最难相处的。有时我会含着泪想:“人活着就是一种修行。”每天为了工作而工作,为了工资都是抬举这家公司。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再难也要坚持到8月底,9月搬家后再换也不迟。5月中旬弟弟的脚腕也骨折了,我接他回爸爸那养伤,我们仨个也一起住到了爸爸那,目的是帮着打打下手,挺累的。弟弟不出屋心情也不好,我也是尽力做了,住一个多月坚持不下去我们搬回去了。下班回去看着弟弟时,让我想起我脚受伤时的情况,哎,心凉凉呀。
这马上坚持到8月,新冠疫情又来了,这次是变异的德尔塔病毒,天啊,这难道就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一说吗?难道我河东的日子就是之前的样子吗?啊,有种绝望的感觉,我这无味的工作还要干到哪天哪时哪刻呀。
一个叫茹婢的女士,跟她工作这几个月,常常听她说:“哎哟,我裤子又湿了。”哎,真有意思,一个财务的工作怎么总是导致裤子湿呢,这让人匪夷所思呀。这茹婢挺有意思的,嘴很少闲着,不是聊天就是在吃东西,实在没得说还会跟玛芘说:“中午吃什么呢?”呵呵!工作出错那是必然,挺逗的一个,工作上出错了还说:
“哎呀,这一天太忙了。”
好像出错跟工作忙有必然的联系。
我虽然工作有二十年了,但这个叫茹婢的人还是不能让她友好的跟我相处。开始我在想:新人入职,不管你是哪个年龄段都会受欺负,这正常。我本着能忍就忍的原则、尽量往好相处,但那个人情绪不稳定,不好相处。我该怎么说呢?用情绪不稳定来形容,不足以说明一个人的状态,她是我们国家一个偏远地区农村娃,确有着不切实际的生活奢望。在她出生的那个地方很多这么大的都已结婚了。她偏偏有着公主梦,一直在说准备找个什么样的老公,生个孩子怎么样。可自己呢又过于自我,整日谈的就是:我的感觉、我怎么想、我需要什么。可她从没想过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这样的心态很多年轻女孩子都有过,但要面对现实才能步入婚姻。她好像还有点红眼病,见不得别人比她好,跟比她条件差的新入职山里娃相处到是很融洽。那我肯定不在她亲和的圈子内了,到是站到了她红眼的圈子里了。
这家公司中非本市人员较多,在国内大多数人眼中本市人的户口就足以让没有的人望尘莫及,更别提房子、车子了。可对于本市的人来说:这是他们从小长到大的城市,他们有个房、有个车很正常。我看出了问题的症候,更换了跟她相处的方式,改变了口头倡导的内容,平时聊天会着重强调年轻多好,有的是机会。临时的满足感不足以填充她空虚的生活,没好两天她又开始找事儿了。我再怎么说年轻有多好时就起不到相应的作用了。生活这种东西,不是你说你的生活有多不堪就能掩盖的,时间一长她的红眼病就更严重了,甚至还传染了跟我一起入职的另外俩个新员工-玛芘和姆姤,这俩个一起来自国内的偏远山区,她们仨个有着差不多的家庭一拍即合,她们又同住一个宿舍,这财务部门总共没几个人,她们仨形成一个共同体后,那我的情况就变得很糟糕了。我只能尽量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别让矛盾激化。但做为我的对立面儿,她们大有人多势众的态势,找个机会就攻击我,没办法,我只能尽量减少和她们的接触。大部分时间是我坐在自己的位置,她们仨个在那没事儿找事儿,说一些难听的风凉话。我听了自然会生气,但转念又一想,我的思想凭啥受别人影响呢,对于职场工作多年的我来说,虽然没遇到过这样的的情况,但也不至于因为莫须有的事情跟别人急,更别提因此气到自已,最好的办法就是视其不存在了。
视其不存在的这个理念,对大多数人是奏效的。她们仨个大有急眼的表现,表现的更加明目张胆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部门领导深刻体会到茹婢的无理取闹,中午休息时问我:“她怎么了?”我顿了一下,反映过来她问的是茹婢刚刚的表现说:“噢,她,就那样。”领导很无奈的摇摇头儿,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这样的谈话,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茹婢是出纳、我是会计,工作中有交接再自然不过了,茹婢请个小长假设下的套儿被我识破后,让另外一个会计帮着处理了,我并没有再提此事。这样的小计量连续用了两个月后,我还是没跟领导提过,只是让她补单子。这样的工作环境太差了,不适合我,我得找机会离开了。工作中,我需要发个快递,公司每个部门有一个快递号对外,而这个快递号是茹婢的,那没办法,我得跟她说,她不给用。那我只能找人力部门解决发快递的事儿,不跟她计较她发不发的问题,但人力部门非要实现部门核算,必须由财部门账号发出。矛盾就这样来了,我发一个快递,弄得好几个人忙活了得两个小时,对于我来说这些不重要,但这次的矛盾也成了我离职的导火索。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公司领导已知悉,那好,我离职的时机到了。我跟部门领导提离职是以“扛不住”为主要理由的。实际也是这样,如果这家公司有更好的发展,那我争取升职是必然的。可眼下这仨个绊脚石都是靠关系进来的,我还是敬而远之吧!自从提出离职那一刻起,我怎么就那么不想来这家公司了,恨不得一提出离职就把工作交接出去。我常常让小朋友学会忍耐,我也是一样啊,要沉住气,妥妥的把离职工作做好。
三月离开了这家公司、同时也离开了财务工作岗位。四十岁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工作人力资源,这个对她来说挑战性是很大的。她之所以接受这份挑战完全出于新的工作可以接送孩子上学和放学,她对工作所抱有的期待和向往全部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