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给我来支烟!”
他递过来一支,并且帮我点上了。我转身就走了,就这样我也没认出他来。表演节束出去时,递我烟的人要送我回家,我很客气的说:
“不用,谢谢!我都是自己打车回家,不用别人送。”
出来玩儿,不喝别人酒、不搭别人车,这点安全意识我还是有的。晕得呼的,我又去糖果玩会儿才回去,怕想送我回家的人跟着。没两天儿,兵哥哥说不合适,我才恍然大悟,那个递烟的人不会就是他吧,我只跟他见过两面怎么能记住他那相貌平平的脸、还有他那胖呼呼的样子。哎,又吹了,继续努力吧!
包个餐馆烤串,这在六人行的活动中可以参加,跟小说、电影里有钱人包场不一样。我到了就见到10来个人围着拼起来的大桌子聊天,一会儿,就见着个架着双拐自已开车来的人,那哥们说话可乐极了。逗得我脸部肌肉都僵住了,当时我在想:
“不就参加个活动吗,腿受伤了还参加,这得多无聊呀!没人送还自己开车来,这得多危险呀!”
直到我脚受伤开车出门时,我才能体会到他的心情。吃饱后,那腿受伤的哥们儿说:
“哎,我说三月,你这吃也不能吃,说也不能说,我知道你干啥来的了。”
我笑着不语,看着他。他坐在很远的对面,用手指着我这边说:
“你是来捡乐的!”
说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跟着笑着,转念一样:
“是啊!我这不就是来捡乐的吗?论吃烤串这活动费我自己都吃不了。”
工体那的酒吧也去过几次,每次都是组织者定好了大房间一帮人去玩,吃的喝的管够。整体感觉也没啥意思,无非也就是人多、出来大声听个音乐。直到遇上某医院的大夫,那姑娘喝多了张口就是流利的英语,这我可不行。碍于这一面之缘,她喝多了我又不能不管她,又是帮着买水、又是帮着醒酒的,哎这人喝多了都一个样,烦了。
好伙伴去天津出差,她是在展会一呆好几天,我一个人想去哪去哪儿。在酒店大堂问了服务员附近好玩儿地方,没想到我出去一会儿,他就打电话说:
“您准备去哪儿?我是刚刚在大厅介绍您去海滨浴场玩儿的那个人。”
“噢,您有事儿吗?”
“我现在下班了,正好有时间带您出去玩儿!也省得你到处问找不到地方,一个人也没伴儿。”
我一听话说得挺好,“可我们不认识,你凭什么花时间带我出去玩?你刚刚下班不用回家休息吗?会有这么好的人愿意对个陌生人这样好?莫不是一见——钟情?拉倒吧,这怎么可能,怕不是坏人吧。”我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
“啊,谢谢您,我坐上去海滨浴场的车了,您刚下班回家休息吧!”
哎,一个人玩儿一会儿还行,时间长了果真也需要个伴儿。此时有点后悔拒绝那个人的帮助了。拒绝都拒绝了!
我遇到了松和梅,梅说:
“三月,我觉得老冯是松、我像梅,竹最适合你了!”
梅是北大在读研究生,一次她组织CS活动,我带着面瓜男一起去玩儿。面瓜男,他是别人介绍的男朋友,哎,真是面得可以。一次下班后,松、竹、梅约好又在喝酒,我很没面子的对着梅说,
“哎,CS之后,那面瓜男竟然在我面前夸你,说:一看你就爱看书。说一看我就知道不爱看书。还说他喜欢爱看书的人,竟然管我要你的电话,嘿,真是把我气晕了。”就这样我和跟面瓜男的关系完了。
提起面瓜男,让我想起住南城时的开心时光。
有一年的世界杯,一群人在我下车走回家的广场上看足球。有情调,我也坐下来,吃着烤串、喝着啤酒。嘿,现在想来我这个姐姐也真不够格,我和我弟一起住,我坐下来吃着、喝着怎么就没问问他呢。一个乐队上来表演,唱了一曲又一曲。原来这乐队就在这广场边上呀,当即报名学架子鼓。其中一个吉他手问我:
“你怎么不学吉他呢?这个携带多方便呀!”
我很无奈的一笑说:
“我更喜欢架子鼓,那多带劲儿呀!”
“可那带着多不方便呀,好几个人在这学吉它呢!”
我只是恩了一声就不说了。
学起架子鼓,可没有看着别人打那样嗨。从基本的鼓点学起,一个鼓点儿要敲好几天,那石头老师挺忙的也不是很有功夫管我。晚上他们经常排练,我就在旁边看着,天天的、高兴着呢!一天,我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跟我一样的在敲鼓。呦喝,健身房出来的肌内男,石头老师不在时,肌内男和别的老师会一起炼两下,贝斯手、吉它手偶尔也会弹唱助兴。呵呵呵——呵呵呵的,乐着呢!
弟弟结婚了!没办法,我搬到了水立方附近居住,毕竟我上班也在北城。鼓肯定是学不了了,一时间无聊得晚上睡不着,靠着一杯红酒助眠。肌肉男还来找过我,吃顿饭还喝多了,尽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我一把塞进出租车送走,就没再联系过。小区附近有所大学,食堂和自习室是开放的,慢慢的我开始吃食堂、上自习。学习了一阵子准备考证,别人介绍了现在的老公,他可直行,住南城、在南四环上班,天天下班跑北四环来找我,就为吃个饭、呆一会儿,恨不得坐上300路末班车回去。这太影响我学习和活动了,一连来了两个星期,我实在受不了了。跟松和梅诉苦,松问:
“他每天来,提前给你打电话吗?”
“不打,我下班回来呆一会儿,他就打电话到了。”
“那不管他,我们该呆着呆着,他又没提前预约。”
就这样,松、竹、梅去喝酒了。刚喝上,电话来了
“我到楼下了,下来吧!”
“我——我没在,出来吃饭了,不知道你要来。”
“噢,我如果不说就天天来。”
“哎呀,那怎么办,我们在人大西门这边呢,要不你一起来吧!”
“不去了,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
哎,真的是有一点点感动,竟有人对我上心了。第二天上班,把前一天的情况跟人力的好朋友岩说了,岩说:
“这要是我,就再也不找你了。”
“啊,有这么严重吗?”
听她这么一说,多少有点觉得自己闯祸了,刚刚有人对我上心点儿,这又要WAN了。昨天晚上喝多了,穿个超细的跟鞋没站稳头上摔了个大包,人也不觉得舒服就早早回去了,手机也没电了,倒在床上睡了一觉。眯眯呼呼听到有人敲门,敲得挺着急的,一开门是他。
“你没事儿吧?”
“啊,没事儿,你怎么来了?”
“我打你电话关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来了。”
“你不是上班呢吗?”
“啊,我请假了。”
得,我的美容觉睡不成了,继续陪吃、陪聊儿。提起昨天的事儿,他也没生气,只是说
“下次我来,提前给你打个电话。”
“啊,这人怎么这样,公司人力部门的领导一般听人、看人不是挺准的吗,怎么他又来了?”我心里低估着。一上班就找人力岩说起这事儿,岩说:
“就他吧!”
“啊——”
“我觉得这小伙子挺不错的!”
我仔细找着他的不足,抛开经济条件,这人也行啊。我也认真的和他相处了起来,我的空白时间被填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