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薛永成还记得风不鸣。
“你……是你!”
话音刚落,喜愿便从旁边那间客房走了出来。
薛永成指尖一转,止不住地颤抖,“你!是你!”
喜愿心头大惊,想起谢实之前说,薛永成本就是因为觉得她有三分像薨逝的长公主,才注意到她的,连忙抬起胳膊遮住了自己的脸。
她正盘算着这次要怎么逃走,却听到他狐疑道:“你们两个不是夫妻吗?为何不同住一间客房?”
喜愿眨眨眼,这厮的重点居然是这个?
只是还未待她松口气,就听段聿文在一旁惊呼:“夫妻?什么夫妻?”
……
薛永成问得真诚:“他们两个不是夫妻吗?那天分明都……”
说到这里,他张开双臂,抱住自己,形成一个奇怪的闭环,却将亲密程度现场还原,还展现得格外生动。
“那天都这样抱在一起了。”
段聿文震惊到跳脚,看看风不鸣,看看喜愿,舌头打结地嚷嚷道:“你俩还抱了?瞒我瞒得倒挺好的!”
这一嚷嚷,楼上楼下,但凡长着脑袋的,都恨不得探过来看眼热闹。就连门口啃骨头的狗,都抬头看了一眼。
喜愿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不仅是危机,还丢人。
而薛永成真是个人才,他的重点永远很奇怪。
当喜愿以为他要对她的相貌一探究竟时,他却对她和风不鸣没住一间客房更感兴趣。
而当她以为他在发现他们不是夫妻后会恼羞成怒纠缠上次的闹剧,他却又对风不鸣和段聿文住在一间客房更感兴趣。
“喂,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说,你跟他……”他指指段聿文,又指指风不鸣,突然悟了。
突如其来的正义感让他义愤填膺地狂喷风不鸣,“渣男!渣男!脚踏两只船!”
他冲着喜愿叹气,“唉,可怜的女人。”
又转向段聿文,“啧,愚蠢的男人。”
一时间,一台关于三人爱恨情仇的大戏,彻底让薛永成给演明白了。
只见风不鸣从牙缝里挤出“有病”二字,便捏紧拳头蓄势待发。
段聿文和喜愿一看,忙冲上去,一人一条胳膊,将他给架回了房间里。
直到房门关上,风不鸣还处在狂暴状态中,磨着牙说:“你们放开,我要杀了他!”
段聿文怕此处发生命案,会影响几天后的秋闱。
喜愿则担心事情闹大,引来更多的人,容易暴露她的马甲。
两人默契地对视,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两人凑近风不鸣,一人占着一只耳朵,在风不鸣的耳边嘀嘀咕咕。
“待秋闱结束,我们把他绑到空巷,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还可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然后再……”
段聿文嘿嘿:“小喜愿,你好坏啊。”
喜愿嘿嘿嘿:“老段,彼此彼此呀。”
而之前一直处于狂暴状态的风不鸣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他沉默良久,由衷地说:“我突然有点可怜薛永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