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还是有眼力见的,“上课时间到了,大家都别吵闹了,安安心心找个位置坐下来。”这一句话让大家哄堂大笑。
林了了有些疑惑地看着姜离。
男人有些无奈地苦笑:“我只是怕你的伤口恶化。”
林了了本来有些平静的心一下卷起波涛,她很开心地说:“你可真是好人。”
明明有那么多词,偏偏选用了好人这个词。
“夏重在吗?”
老师开始点名认识人了,还是从后面开始。
“老师,她有事离开了。”
男人盯了半天,都没把那句她的请假条那说出来。
苏鸢莞尔一笑,“因为走的急,还没有请假条,我会把尽快申请下来。”赢得了男人满意的一笑。
魏知道悄咪咪在后面说,看来他们的学姐学长素养极高呀,养成了这老师如此缠绵羞涩的性情。
第一节课没有正式上课,中年男人叫严峰,倒是规劝他们在数学上好好用心。
又下起了雪,夏重无心去哪儿,只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偌大的地方,广袤的雪色,却阻挡不了那些人频繁地进入这儿,隔壁的老奶奶已经没有一开始对他们的冷淡,开始微笑着听他们说话,夏重不用听就知道,是什么救赎,圣洁的话,这倒是让人觉得好笑,明明很荒谬的言语因为对方人多,多说了几遍就赛过了真真实践的东西。夏重越是心烦,却也越是害怕,这下不完的大雪好像是为了掩盖什么而来,玛利亚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前来,而卢雨淋平时就作中文老师,卖些中国文化小东西。
这倒让夏重震惊,卢雨淋还是一个小商贩。
“你帮我把那些字帖分分类。”
夏重忙到晚上,外面灰暗不见人影,夏重总感觉那些人背着她要把周围的邻居都变成同类。这种恐慌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之下得到彭脏,她尖叫起来,卢雨淋在隔壁的厨房冲了过来。
夏重睁大眼睛,尖叫着:“你知道的,那些人,你是知道的。”
卢雨淋还没有说话,敲门声却再次响起,却显得有气无力。两人对视一眼,卢雨淋踌躇着打开了。没有乌泱泱一群人。
夏重撇过头才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
是玛利亚,她身后仿佛一个黑洞,呼啦呼啦吹着风。
“快进来!”
玛利亚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卢雨淋翻译:“不了,我是给你们来送牛腰馅饼的,是院长亲自教我的。”
“玛利亚,这么大的风雪你干嘛赶过来?”夏重越过沙发抵达门口,女孩肩膀上全是积雪,慢慢沁了下去,夏重见此忍不住伤心。
女子低着头又是一阵叽里呱啦,卢雨淋:“啊,今天不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这么暗的日子了。”
“怎么了?你们院长那?”卢雨淋不再翻译,有点急了。
玛利亚看着她:“姐姐,孤儿院不能自由出入了,我还听说不远处的流民扎营地也有人看着。”
说着她哭了起来,却也没有说得更多。
夏重虽然不明白她说了什么但是言语间那股悲伤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玛利亚不顾她们的挽留,再次冲入了风雪间,只给两个人留下黑漆漆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