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忽地一头转向夏重,夏重回应他们水汪汪的大眼睛,暗示他们讲下去。
“这样,我再联系联系,实在不行就开车去邻国。”
仅一会儿人就走光了。
夏重知道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以她的信息难以一窥到底。
吃了午饭,夏重见外面的雪一点也没有化,卢雨淋告诉她,可能晚上还会有一场大雪。
“这村子本来就没有什么了,为什么大雪还喜欢这儿?”夏重边说边走出去,身后卢雨淋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见,邻居老奶奶闭门不出,一整片洁白无瑕的雪堆积在门口,好像童话里的世界。
夏重又往往远处重影,不知道玛利亚在做什么?
晚上风雪如约而至,愈演愈烈。
夏重早早呆在床上,她在二楼,望着外面,黑乎乎,深渊大口,吞噬一切想要出去的生灵。
雨夹雪猛烈地打着窗户,夏重听见那声音,好像有无数人在拿小石头砸窗户,好像她是一个罪人,让上天审判的罪人。
夏重越来越害怕,抱着自己,嘴里念叨着一些胡言乱语给自己打气。
她忽地想起那场羽毛比赛。
“加油!”人群涌动,占据体育馆角角落落,夏重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群,想要吐。
“没事,你是替补罢了,不会上去的。”夏重听见有人安慰她,却紧张地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没错,为了节时间,没有男女单打,只有男女混双双打,一个团队四个人,两个主力,两个候补,该死的高中运动会,谁家开运动会这么节省时间?
她们班的班长也是上场的男选手汪文路过她的时候,特意拍了拍她,“别在抖了,你再抖我怕你抽过去。”
“我真的不会上去吧。”
“还没轮到我们,我们五班是最后一个,啊,你瞧三班杜复跳的多高。”
夏重每转过一点头,腹部就如刀刺般疼得厉害,她是没勇气去看杜复了。
“班长,没有第二个替补了吗?”夏重拉着汪文不松手。
“没事,珂珂和我能行,再说你不是会打吗?”
谁说她会打的,她只会在场上抱头鼠窜!
一声尖啸响起,落下伴随激烈的尖叫声,呼喊声,杜复抽过自己的衣服,已经湿润了。
珂珂拍拍夏重,夏重感觉要翻白眼抽过去了。
“我们上去了,你换衣服去等候区。”
夏重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撕裂,“不是不要我上去吗?”
“你是候补,你得露面呀!”
夏重心如死灰地跟着两人走,男替补看夏重这样却是如负重释,轻轻松松走在最前面。
夏重头重脚轻,轻飘飘的。
“夏重,加油!”夏重可算听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了,一群女学生中,崔静文穿着校服依然那么鲜艳,唇红齿白,过目不忘。
她再回过神,杜复一身运动服从她身边走过,汗珠一粒一粒砸在地上,不再是记忆里稚嫩的书生气,更多是阳刚,虽然还是白嫩的皮肤。
“加油,待会场上见。”三班五班擦身而过,有跟汪文交好的,那人夏重也见过,一起上补习班的,督见夏重挑了挑眉毛,夏重一下就丢掉包袱似的,她对那人笑笑,灿烂极了蹦了蹦,那人哦了一声,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