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停吧。”
车已经开到了半山腰,视野开阔,可以看到十分广阔的海面,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风吹过海面,带来海水的味道。赵咏枝下了车,就在路边坐下,问:“带烟了吗?”
“你会抽?”
“想试试。”
王振便给两人点了烟。赵咏枝看到烟盒皱巴巴的,显然是放兜里一段时间了,就说:“你都不怎么抽了,还老带着。”
“习惯了。”
“那为什么戒烟?”
“会有味道。”
赵咏枝抽了两口,都没敢把烟吸鼻腔里,只让烟在口腔转了一圈,便吐出去,看着烟雾被风吹散。“是因为怀民不喜欢吧?”她问。
“你也知道,那家伙有些洁癖。”
坐在路边的两人默默抽了会儿烟,她又说:“有时,我会觉得你对怀民的态度细腻得超过了好友,或是兄弟之谊。”
“当然,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不,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王振把烟吸完最后一口,在地上摁灭。
“是。”
“嗯?”
“我说是。”
赵咏枝吃惊地看着王振,惊讶于他的坦白。
王振笑了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个妖艳货,有时候会让我忽略掉他的性别。”
赵咏枝跟着笑道:“特别是洗完澡,穿着浴袍的时候,可迷死我了。”
很快她的笑容敛去,说:“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知道我喜欢他了。我追了他两三年,他才接受我。可是日子一长,我居然就忘了,他答应跟我结婚时,自己有多么开心。”
她抱着膝盖,埋着头咽呜。
“我居然跟他提离婚,真是蠢透了。”
王振安静等着,一直等到她的哭声渐息,才给她递了纸巾过去,说:“喜欢,未必就要得到嘛。”
“再怎么喜欢也不可能了。他那番话说出来,我就知道我们没戏了。”
“因为这个,你就想跳去常隆?”
“倒不是。罗傅涛这样子挖我业务部的墙角,我想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是与同病相怜的人倾诉过,赵咏枝感觉轻松了许多,就擦干净脸,让王振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