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我,他更加不会提防你。”
谭琳还在犹疑,谭琮又道:“说了你别生气,女性在我们眼里是弱者,属于保护动物,谁会去提防你们呢?”
“且!大男人主义。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没听过么?”
谭琮哈哈笑道:“不过是一帮男人在推卸责任罢了。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他们国家不亡才怪。”
其实谭琳从没问过楚冉这个问题。她对这事好奇的时候,楚冉才几岁,她怎么可能去问他呢?等到楚冉能沟通了,她已把这事置之脑后了。
高速行车速度快,他们要去的漳州比周怀民老家要远,也就三个多小时便到了。他们没有进市区,而是在GPS指点下去到一处海滨度假区,他们谭家将此地作为族人的临时聚集点。
跟谭琮这个吃货在一起,永远别想逃出美食的深臼。在吃吃喝喝的等候中,谭琳开始为自己的体重和腰围愁苦时,祭拜的日子终于到了。清明那天天未亮,一众谭家族人就组成车队出发,前往故里。
谭家故乡曾是个小渔村,名叫小嵩村。现在靠打渔为生的渔民几乎绝迹,村里人多数都是出务工,积攒一笔资财后盖几层小楼,建成民宿供城里人前来度周末,以此补贴生计。
而村委会也有意发展旅游经济,各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谭家车队在指定停车场停住,村长等村领导已等候在此。谭家海外本竹堂的族人一一下了车,谭耀德负责与村长们寒暄,其余人跟着他们走去祠堂。
路边的小花坛,民宿小院的花木栅栏,墙上的留言板俱都小有风情,若不细听村人所说语言,还会以为是到了东南亚某个旅游区。
距离上次大祭祀已有五年,本竹堂的人不禁感慨家乡这几年的大变化。
谭家祠堂位于一角大礁石上,三面环海。海风凌烈,海水侵蚀度强,祠堂需得年年修缮,才能维持光鲜面貌。本竹堂每年都有固定经费寄回家乡,为此尽一份力。
祭祀程序是固定的,族人们按辈分排队,轮流给祖宗上香。边上有人吟唱家乡小调,讲述着祖辈出海觅食的艰辛。有些心思细腻的族人,或是有感而发的老者,在这种淳朴古老的歌声里落下了眼泪。
他们这群背井离乡的游子,何尝不是经历过几番风雨,才于海外觅得一席落脚之处。
一群人即将拜完,祠堂门口又有人唱名:
“谭家海外本竹堂谭尧勤,携族人前来祭拜先祖!”
谭琳与其他族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开始在祠堂内形成嗡嗡声。最后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村长。此位村长同时也是小嵩村谭家双贤堂的族长谭智观。
谭智观过去迎上谭尧勤,说:“尧勤老弟,今天怎么这么早?不是说好中午过来的吗?”
“起了个大早,就早点过来,免得堵车迟到了反而不好。”
“这个……”谭智观为难地看向谭琳这边的人。
谭尧勤是谭琳的伯父,只是他不满谭耀德担任族长后的一些决定,便与谭耀德分了家。不过他仍以本竹堂的人自居。
往年每次祭拜,村长都会刻意把两拨人的祭拜时间错开,免得起纷争,却想不到这次谭尧勤来得这么早,像是故意撞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