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老宅。
周怀民寻了个周末来访。他提着公文包,下了车没走几步就被谭琳截住。她知道他是来找她爸的,还是将他带进自己的房间,问:“你是不是忘了应该先给我个东西。”
“什么东西?”他明知故问。
她跺脚,“戒指啊。”
他这才取出一个小盒子给她,里面是两枚婚戒,男款是最为简约的白金质地的圆环,女款的圆环则多镶嵌了一枚宝石,却不是钻石。她捏在手上,疑惑道:“红宝石?”这很少见。
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她恍然道:“不会是那颗吧?”她指了下他耳朵。芷鸢送他的那枚耳钉。
“就是那颗。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你那时候那么可恶。”
他用手掌在她身上测量,说:“倒是比那时候大不少。”
想起当时情景,谭琳气得鼓起了腮。“你就不知道让一下女孩子?跟你对练也是,一点都不留情。”他的注意力不在对话上,心不在焉地说:“我能让你,真遇到事情,坏人会让你么?”谭琳要拉开他的手,反倒让他更想作乱,将她双手箍住反剪,再一使劲让她坐到他腿上,压制住。
见他如此麻利,谭琳点评道:“挺适合当坏人的嘛。”
“眼神不错,终于发现了。”他笑。
“别乱来啊。”她抗议道。
“这样?”
谭琳后悔了,自己简直就是引狼入室。这人脑有反骨,她不让干嘛就偏要干嘛。“别,门没锁。”他吻住她。她对他的吻一向没有抵抗力,很快被吻得七荤八素。一想到有可能被家人撞见,她却动弹不得任他胡作非为,顿时又羞又恼。
“琳,这里是你的闺房。”来自耳畔的低语把气氛带到了极为暧昧处。“带其他男人上来过吗?”她软软地伏在他肩上,“没”
“那你没机会了。以后你都是我的。”他又夺取她的吻,她的喘息。
正胡闹着,唐管家来敲门,说家主在书房里等着周怀民。谭琳忙清了下嗓子才回道:“马上。”周怀民松开她,将刚丢在地上的公文包重新提起,谭琳面红耳赤地整理衣服,问他为啥提着个公文包。
“我怕你爸不答应,就把整付身家带过来了。”
“玩这么大?”
他又轻吻了她,“等我。”
唐管家在走廊候着,周怀民跟着他下楼。一楼书房内,谭耀德正坐沙发里品茶。
等唐管家放下新茶,退出房间,周怀民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谭伯父,我想娶谭琳。”
“这么快就想改口叫我爸了?”
周怀民犹豫片刻,说:“我很久没喊过爸了,可能需要些时间适应,您见谅。”
这番耿直有礼的话让谭耀德一时无语。家里有个谭琅就够添堵了,再来个周怀民,自己的日子怕是别想安生过了。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你这性子就是过刚过直,不然周盛也不会容不下你。”
“我若低头,可能过得还不如现在。”
谭耀德便不再说这个话题。周家的事,周怀民的际遇,岂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我记得,你爸是国象高手,你的棋也下得很好。但他去世的时候你还小,那么你的棋是谁指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