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调动别人的情绪,给自己助力,这武邦国也是个心机深沉的。
萧敬诚冷笑一声,头微微扬起,一脸不屑:“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罢了。
在坐的,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之人,练武也不过是为了自强。
不像某些人,胸无点墨,不懂礼数,粗鄙不堪。”
萧敬诚眼神斜睨着武邦国,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显然,武邦国的那点小把戏,他还没放在眼里。
武邦国怒目圆睁,上前一步,大声道:“姓萧的,你说谁呢?今日你若不给个说法,咱们没完!”
萧敬诚却依旧神色悠然,丝毫未把武邦国的愤怒放在眼里:“你能奈我何?”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两位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今日相聚本是乐事,莫要为了几句言语伤了和气。”
武邦国扭头看向此人:“李贺宁,这里没你的事,你少说屁话?”
那人也不恼,依旧面带微笑:“我虽不算什么人物,但也不愿看到这好好的场面被搅得乌烟瘴气。”
萧敬诚这时却阴阳怪气地说:“李贺宁,你莫要多管闲事,小心引火烧身。”
李贺宁目光一凝,朗声道:“我只是不想让这泸州的文武之争,在我们这一代愈演愈烈。
漠北狼族对我大离虎视眈眈,若是因为你们两个小辈的几句口角,让武都督和萧刺史生了嫌隙,”
李贺宁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泸州危矣,大离危矣!你们可担得起这罪责?”
听到这番话,武邦国与萧敬诚不约而同地双双皱起了眉头。
武邦国撇了撇嘴,嘟囔道:“这个李贺宁,老是动不动就拿大义来压人,真是讨厌。”
萧敬诚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厌烦之色,而后坐回了座位,不再去看李贺宁。
毕竟人家的爷爷是御史大夫,他们也不想过分得罪此人。
万一给自己家里招来麻烦,被御史言官参上一本,虽然他们不怕,却也挺恶心人的。
就在这时,人群当中有一人缓缓走出,脸上带着微笑说道:“李公子所言甚是,两位公子应当以大局为重。”
武邦国冷哼了一声:“你算哪根葱,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
那人脸上的微笑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急不缓地说道:“武公子莫要动怒,在下虽身份卑微,可也是为了二位公子着想。
这里是白云观,道门清净之地,二位这般争执,有失体统。”
武邦国怒目圆睁,上前一步,似乎就要动手:“体统?你也配跟本公子谈体统!”
就在这时,一直未说话的云溪道长却是轻咳了一声:“武公子,道门清净地,还是莫要动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