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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分了家，可公子还是谢府的二公子，夫人要叫老夫人一声婆母，公子也是要叫老夫人一声母亲的，您不能——”
“谁说的？我从不叫她母亲！”
一语未了，却见门帘一响，一抹身影从门外进来。
柳月起身迎接谢蘅，却见他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女人身上，阴沉皱眉：“这是哪儿来的？”
柳月正要开口，却见其中一名女子急着开口道：“奴婢们是谢府老夫人特意送来，侍奉二公子的！差点就见不着公子了，方才……”她瞥了一眼柳月，语气委屈不已，“夫人说要把我们带下去，恐怕这一去就被困于后院，很难再见公子了……”
柳月看着二人一番矫揉造作，忍不住轻轻冷笑了一声。
那二人听了，越发往谢蘅身上靠拢，仿佛是被吓得不轻的小雀儿一般。
方才跟自己争辩时的得意劲去哪儿了？见了谢蘅，倒是像差点被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她也不知为何，一瞬间心头火起，在窗前坐下，抿了一口茶水，却还是浇不灭心头火气。
那二人没骨头似的往自己身上靠，谢蘅倒是反应很快地避开了，来到柳月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他看向因为自己躲得及时而倒在地上的两个女人，沉声道：“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我没功夫跟你们耽误时间！”
闻言，那二人都不免怔住了，互相对视一眼，满满的不可置信。
竟然还有男人不要送上门来的……怎么会这样？
她们可是被柏氏精心调教出来的，保管随便什么男人都会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
结果，却一送来就被退货了？
“二公子……”一人不甘心，上前想拽他的衣角。
谢蘅闻见她们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气，就觉得头晕，往后避开一些，眉心紧皱。
“我说了，回你们的主子那儿去，别来烦我们！否则，我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或许是他话中的“我们”取悦了柳月，她忍不住轻轻弯唇。
那二人却更加不敢相信了，她们自认为魅力出众，谢蘅却对她们看都不多看一眼，仿佛她们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到底是不甘心，二人都凑到谢蘅跟前来，嗓音柔媚道：“老夫人到底是二公子的嫡母，公子还是要给她面子……”
下一瞬，谢蘅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扔向二人，冷掉的茶水泼了二人一身，衣裙皆湿。
她们尖叫起来，其中一人的额角被碎瓷片刮到，流下鲜血来。
谢蘅冷声道：“我今生今世只有一个母亲，她柏氏算什么东西？”
“秦德。”
很快，秦德出现在屋内，听他吩咐：“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拖下去，找人牙子来发卖了！”
她们也知道多半被卖的去处都不会太好，连忙挣扎求饶，但谢蘅已经懒得搭理了。
那二人哭天抹地的被拖出去了。
柳月看着谢蘅轻寒的侧脸，知道是她们说错了话，忍不住打趣他道：“瞧你，下人说错话罢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难道你在花楼里跟花娘玩闹时，对方稍微冒犯了你，也这么大脾气？”
柳月这话就难免蕴含了几分酸意。
她从前没觉得谢蘅去花楼的名声对她来说很膈应，如今二人感情融洽了，难免不爽。
谢蘅却是看向她，从这话中很明显听出她不高兴的意味，忍不住失笑道：“想不到你也有吃醋的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