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游戏馆框架确定会议7天后。
一头紫发的年轻侏儒左眼戴着单片眼镜站在游戏馆的门口左看右看:“吾主,你说的就是这里吗?”
老侏儒一副有失远迎的模样前来迎接这个年轻的侏儒:“冕下辛苦了。”
“不辛苦,一路上吃吃喝喝打打牌,还顺路去净铜黑塔那里跟灵能者们打了几天牌,你还别说,跟可以读心的对手相互博弈还挺有趣的。”紫发侏儒理了理自己那发量极大的发型,“我对你跟我通讯的时候讲的那个老虎机很感兴趣,带我进去看看呗?”
加奎米耶一副崇敬的样子把她带进游戏馆。
在魔法与念能力的帮助下,乐正见设想的游戏馆已经大概装修完毕了,通过强化系念能力与魔法双重加固的玻璃地板可以让所有前来的人看到每一颗挑战沼泽的人投入的金色弹珠,在这些可以换到实实在在的的药水,附魔武器,附魔甲胄,魔法道具的金色弹珠的诱惑下,前赴后继的冒险者前来试试运气,甚至成为翠峦城夜生活的一部分也不是梦啊!
在之前隐形仆役加水银气制作替身的经验加持,乐正见也总算搞出了能够一定程度上自律行动的水银女仆了,虽然赌博女王下属的机运教会会给乐正见等人的场子站台,但是打铁还需自身硬,游戏馆自己的双红花棍还是要有的。
此时的水银女仆正站在游戏馆的入口,就像一个普通的前台小妹,等待着游戏馆的第一个客人的到来。
当紫发侏儒一踏入场馆,水银女仆就按照设定好的流程迎了上去:“你好亲爱的客人,欢迎你第一次来到游戏馆!我们这里有着翠峦城独一无二的各色游戏,考验着玩家们真正的运气!没有任何的魔法可以影响到这些游戏的结果,因为赌博女王的教宗冕下亲自确保这些机器的运作完全由运气决定!现在,拿好您的筹码,开始愉快的游玩吧!”
三十几颗金色的弹珠落入了侏儒的手中,侏儒抬头一看,一个极有存在感的大型机器便夺去了她的注意力。
这个有着复杂结构的机器有着特别的结构,按照加奎米耶的描述来看,这个就是那些普通的弹珠机的升级版本——沼泽?
水银女仆适时跟了上来:“这个就是我们游戏馆的招牌——沼泽。每人每日最多投入十颗金珠进行游戏,如果你投入的金珠可以达到最底层——”水银女仆指了指透明的玻璃地板,“那么之前所有的金珠的五分之一归你所有。当然,金珠是无法带出这个游戏馆的,所以在你离开游戏馆前,你可以前往柜台兑换各种奖品。”
紫发侏儒看了看金珠的兑换表,一枚金珠可以换到20铜——当然,兑换金钱有着上限,不过除了金钱,各种魔法药剂,附魔武器才是这个冒险者扎堆的城市的抢手货,即使自己不用,也可以迅速转手卖个好价钱。
“大名鼎鼎的诡计大师光临游戏馆,有失远迎——在下费南·李,恭候多时了。”一身华服的费南开始与这位紫发侏儒教宗对接之后的各项事宜,主要是各类赐福与机运教会站台的事情,念能力六人之中只有出身贵族的费南才能比较完善的搞定这些。
乐正见一边在游戏馆的休息室里操作念能力,一边正在继续全力消耗自己的念气制作金珠。卡莱布、费南、红枫甚至玲玲都在这里修炼念能力,因为游戏馆里生命力转化为金珠在这里消费的规则,在这里将念气转化为金珠是一个很好的消耗念气增加念量的机会,此刻游戏馆的金珠已经可以供应游戏馆20台老虎机与20台弹珠机的两个月消耗,乐正见还打算再在这里修炼几天,争取把游戏馆的地板也能先薄薄的覆盖上一层。
此时的第一好突然走了进来:“乐正大师,你还记得我们从守望德鲁伊营地来翠峦城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收过路费的绿鬼婆吗?”
“记得,怎么了吗?”乐正见当然记得那个绿鬼婆。
“你看,这是我留在营地的同学寄过来的信。”第一好挥舞着这张写在桦树皮上的古怪符号,乐正见知道,这是独属于德鲁伊内部的德鲁伊语,“上面提到因为绿鬼婆收过路费的原因,营地的一些物资的价格都上涨了,老师正在考虑要不要出钱雇佣冒险者把这个绿鬼婆干掉。”
“而且营地里的新生儿中有一个是替换儿。”第一好忧心忡忡的继续读到信中的消息,“是绿眼睛的。”
绿眼睛,这说明是绿鬼婆的替换儿。乐正见不禁为这些被鬼婆影响了血脉的孩子感到哀伤,与跟自己的创造者决裂,追随赫斯提亚走上崇善之路的炎鬼婆不同,其余鬼婆的替换儿就不那么受到待见了。这些天生异瞳的孩子不但要无时无刻的忍受着来自血脉源头的那位鬼婆的干扰,一旦心神失守,就会被鬼婆转化为自己的下属鬼婆,生死都由血脉源头的控制,连思维都会不可抑制的扭曲成鬼婆的模样,变得邪恶、神经质且恶毒。
即使乐正见找到那个替换儿的血脉源头,把她干掉也只能稍微减轻,因为只要鬼婆的源头,鬼婆之主芭芭雅嘎不死,替换儿的血脉诅咒就不会结束。
“第一好,你给营地回个信,就说你会带着靠谱的队友去讨伐那个绿鬼婆,”为了扩大自己的念气池,乐正见果断做了决定,“这个任务我们接了。”
“好的!我马上给营地回信!”第一好做了个【收到指令】的动作,绿色麻花辫一挑一跳的跑走了。
“玲玲,你想去十方树海不要?”乐正见捞起已经榨干自己的念气一滴不剩的玲玲,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乐正,那里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就是最迷人的,不是吗?”
“乐正觉得迷人,那我就去。”
“你有的时候还是要自我一点呐。”
“什么是‘自我一点’?”
“你长大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