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黑夜女神肯定能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特殊,跟她祈祷,得到回应的概率很高。
也不知道黑夜老乡能不能给自己提供点小小的庇护……诺维特无声的想到。
月亮花,深红檀香等材料制作的蜡烛在仪式魔法里象征着黑夜女神绯红之主的身份。
夜香草,深眠花等材料制作的蜡烛,在仪式魔法里则象征着黑夜女神掌握着黑夜的权柄。
诺维特将赤红的蜡烛摆放在圆桌的左上角,深黑的蜡烛则摆放在圆桌的右上角,紧接着,他又拿出了一根白色的蜡烛,将它摆放在了圆桌的正中央。
这根白色的蜡烛在仪式魔法中则象征着自己,象征着每一个人的肉体,灵性和神性。
紧接着,他又相继取出自己在地下市场中所购买的采药制成的‘满月精油’,以及一个铭刻有黑夜圣徽的大瓮,一把铭刻有华丽花纹的银质小刀,一杯清水,还有一碟粗盐。
握着银质小刀,诺维特的眼眸瞬间转黑,在他的周围有无形的风开始打旋。
有用!
蓦然一震,诺维特开始按照从左往右,从上往下的顺序,用精神与物质摩擦,依次点燃了摆放在圆桌上的三根蜡烛。
紧接着,他拿起那把银质小刀,将它插在那一叠粗盐当中,并开口用着赫密斯语说道:
“我圣化你!纯银之刃!”
“我清洁和净化你,让你在仪式当中侍奉我!”
“……”
“以黑夜女神,绯红之主,隐秘之母的名义!”
“圣化!”
一个个简洁有力的古老单词之后,诺维特抽出银质小刀,将它插入那杯清水,然后提了出来,指向圆桌之外的那一片空间。
他用刀尖指向圆桌之外,绕着圆桌走了一圈,每一步都有无形的力量从刀尖喷涌而出,它们充满灵性,与空间融合,构建出一堵灵性交织的墙壁,将这里与外界隔绝。
诺维特站在沉重圆桌前方,将银质小刀放下,拿起了满月精油,分别在赤红,深黑,淡白色的蜡烛上各自滴了一滴。
滋!
淡淡的雾气弥漫,一切都变得神秘起来。
诺维特立刻打开灵视,无形而磅礴的力量焕发,他开始低声诵念道:
“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远的黑夜女神……”
“您是绯红之主,您是隐秘之母……”
“您是厄难与恐惧的女皇,安眠与寂静的领主……”
“我祈求您的注视,祈求您的聆听……”
“我祈求您在明天的聚会里,为我提供一定的庇护……”
滋!
淡薄的雾气瞬间消失,所有的灵性力量在这一刻兀的全部消失。
沉重圆桌上,三根蜡烛的火焰也随之熄灭,灵性之墙消失,这片空间与外界重新有了联系。
诺维特有些愣神,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这是成功了?还是说女神她拒绝了我?
诺维特看着桌上熄灭的蜡烛,嘴角微微抽搐。
成没成,答没答应,女神您倒是给句准话啊!
呼……深吸一口气,诺维特挥去了脑海里纷杂的念头,开始收拾起被灵性之风吹的有些凌乱的桌面。
一旁的三花娘娘则是趴在舒适的地毯上,尾巴轻轻晃动。
咚咚咚!
一阵敲击声传来。
嗯?我不是让阿纳托利告诉其他人不要来打扰我了吗?
诺维特不解的看向房间的橡木大门,不过他很快发现敲击声并不是从门口传来。
突然的,诺维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房间的窗户。
窗户外,一只羽毛漆黑如墨的乌鸦正气恼的,奋力的用喙敲击着窗户。
额……差点忘了,因为仪式魔法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所以我把窗户给关上了。
诺维特无奈轻笑一声,走过去将窗户打开,乌鸦黯黯立马就飞了进来,用羽毛扑哧拍打着诺维特。
三花娘娘则是在一旁戏谑的看着乌鸦黯黯,好笑着说道:
“哟,死鸟,这么想家。”
乌鸦黯黯转头看了眼三花娘娘,大概是考虑到自己飞下去跟这只傻猫打估计打不过,转而收起翅膀,站在了诺维特的肩膀上。
“呵,整天只知道睡觉的傻猫。”
眼见二人,呸,一猫一乌鸦的眼神中逐渐有战火点燃,诺维特感觉出来制止。
“行了行了,你俩收敛些,黯黯,你跟踪那个人有什么发现。”
乌鸦黯黯不屑的看了眼三花娘娘,轻哼了一声。
“那个男人在你们走后好一会才出来,我差点就懒得等他了。”
诺维特无奈扶额,“然后呢?说重点。”
“重点啊……”
乌鸦黯黯很是生动形象的用翅膀抵住自己的下嘴喙,故作深思。
“我看见他拿着好几包草药从地下市场里出来,然后登上了一辆有轨马车。”
“从马车里下来之后,他就拐进了一个又一个的角落,看起来像是在摆脱跟踪的样子。”
“不过我会飞,他根本就甩不掉我,哼哼哼。”
乌鸦黯黯骄傲的昂起了头。
硬了,拳头硬了!
诺维特此时此刻有种想要把他身上的毛全拔光的冲动。
见此,乌鸦黯黯才嗡嗡的说道:
“我看到他拐过了几个街道后,进入了一间看起来有些精致的房子里。”
“我不能飞进去,所以我就去看了眼门牌号。”
“上面写的是,伯克兰德街1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