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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舅舅刚从前一个“菲”字移到“茹”字,还没开口解释,沈茹茹就又手脚并用的抓空气,嘴里咿呀呀的叫着。
“嚯,看见没有?她喜欢这个。”舅舅兴奋地说道。
“这小公主倒是有意思得很啊!果然你们沈家都出奇才,此乃神童也不为过!”
舅舅颇为自豪道:“那是,这是我亲外甥女!”说完也不管先生的脸又多抽搐,重新拿起拨浪鼓在沈茹茹眼前摇了起来,“小宝贝,以后你就叫茹儿了,高兴不高兴?”
沈茹茹只觉那拨浪鼓转得她头晕眼花的,抿了抿嘴,内心回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本来就叫茹茹,没什么可新鲜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是在舅舅身边吃喝拉撒睡的,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事发生,唯一让她觉得古怪的是,自从生下来之后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就连维持生命的乳汁都是装在瓶子里送过来的,更别提父亲这个生物了,听都没听过,府中上下似乎都很默契地避讳这个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不知道,以至于她对自己的身份感到无比的惆怅,略略一猜想,总感觉得自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今日舅舅倒是没有抱她去后花园,而是一直待在书房,也没有像前几日一样拿着拨浪鼓逗她开心,而是一手将她托在怀中,一手翻着试卷什么的写写改改,似乎很忙的样子,而她也识趣地自我娱乐,先是发呆,然后睡觉,然后再发呆。
这时书房响起了敲门声,舅舅头也不抬地说道:“进。”
沈茹茹恍惚觉得他身上很有些老干部的派头,威风凛凛的。
一侍卫走了进来,沈茹茹知道这个侍卫,是舅舅的心腹,名叫谢章,是个老实严谨的人,身上常携带着佩剑,是有些武力在身上的。
“相国,夫人说少爷总是哭闹,问要不要一起去郊外的承恩寺祈福祷告?”
舅舅手中挥笔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道:“总是哭闹?是否是哪里不舒服?可有请太医过来瞧?”
“请过了,并没有发现是什么问题。”
舅舅松了一口气,继续低头忙碌,“既不是孩子的问题那就是她的问题了,我还有些公务在身,抽不开身,你让她多哄哄便是,小孩子嘛,多少是有些哭闹的,很正常!”
沈茹茹佩服地看着舅舅,内心感叹:这带了几天娃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这么带有权威性,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颇有经验的专家呢。
“相国!”
“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
谢章为难道:“夫人今日请了对面的二夫人过来说话,二夫人怀疑少爷的哭闹跟小公主有关,说是小公主的气运冲撞了少爷,所以夫人才想到去承恩寺……”
“胡说!”
舅舅生气地扔下手中的笔,把正在游太空的沈茹茹吓得一哆嗦,他立马疼爱地拍了拍她的背,意有所指道:“她是算命的?我茹儿哪碍着她了,要这么编排我茹儿,你让她找我说清楚,否则下次来门都不给她进。”
谢章见他反应强烈,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低着头不语。
“我看卫儿哭闹就是让她给吓的,瞧我茹儿安安静静地,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这样好的孩子怎么会冲撞到卫儿呢,简直胡说八道。”
谢章也忍不住称赞道:“相国说得是,这小公主的确乖巧的很,从来不见她哭闹,像是懂事了一样。”
舅舅立马又喜笑颜开,厚颜无耻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她像我,从小就无可挑剔,让人不由得偏爱些!”
谢章一愣,连忙应是。
沈茹茹则是满头黑线,内心默默吐槽道: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