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胳膊被她的细腰压在下面,柔软的触感和微热的体温,让他心头涌起暗潮。
却仍然有一丝理智,使他没有轻举妄动。
还是宋时悦率先反应过来,她噌地起身,翻身从苏牧青身上下来,迅速踩着鞋子逃离床边。
手忙脚乱地打开柜子,强装镇定地将银票一把塞进去。
砰地一声关了柜门,心里却尴尬的无地自容。
低头站在柜子旁边,宋时悦不敢转过身面对苏牧青,只得胡乱地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她还在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而羞愧。
她觉得自己不是正经女子了。
竟然对身下的苏牧青生出垂涎男色的想法。
都怪她见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床上的苏牧青也默默地起身,避嫌似的,一个大步与木床拉开一段距离站定。
他低头理了理衣衫,挽了挽衣袖,又重新把袖子放下来。
接着撩了撩衣摆,眼睛扫视了一眼自己的皂靴。
两个人看似气定神闲,却都忙出了各自的兵荒马乱。
“你我之间,两清了。”
苏牧青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哑着声音,鬼使神差挤出一句话。
“放心,不会赖着你。”
宋时悦也回答的莫名其妙。
苏牧青闻言,抬眼看了看宋时悦孤单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悲凉。
他似乎已经预见了他们之间的结局。
只要一个人表态,另一个绝不会胡搅蛮缠。
短短时日的相处,他便明白,他对宋时悦,比对自己还了解的透彻。
苏牧青逃也似的离开宋时悦的房间,心头又笼罩着那股无名的烦闷,连晴朗的日头都驱不散。
除了密切相关的几个人之外,枫林会上的小插曲很快被外人遗忘。
宋时悦最终没能成为苏夫人的义女,也没能享受跟苏牧沄一样的身份地位。
但这并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因为她本来也不在乎那些额外的东西。
该得的那一份,她已经有了,至于虚名,有什么可在意的。
可她的处境仍然比以前好了很多。
她也没有因此得意忘形,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张婶和宝晴依然喜欢她,且更加崇拜她。
宝莲和宝月则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也只是低头避开宋时悦的视线。
苏牧青常常一大早就出去了,晚上也不再让她们在跟前伺候。
日子又是难得的安静。
苏牧沄倒是经常跑过来找宋时悦说话,问她要一些能够让人保持肌肤亮丽的法子。
宋时悦也不吝啬,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
毕竟跟苏牧青相比,这位大小姐看起来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好相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