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你怎么就怀疑那东西一定是苏牧青拿走的?啊?他行窃之前,跟你报备了呀?”
赵行修贴脸开大,直骂到赵乾孙脸上。
赵乾孙觉得好像有一头呲牙趔嘴的怪物,喷着口水朝自己扑过来。
躲又不敢躲,擦又不敢擦。
只抓着衣袖哭笑不得,连连解释。
“大人,大人可不敢这样说啊,小的清清白白,对您忠心不二,请大人明鉴啊!
大人,您想想,那样的身形,那样的功夫,除了他苏牧青,还有谁呀?
这也不怪小的怀疑他呀,大人。”
赵乾孙拱着手,咧着嘴,都快哭起来了,老脸皱巴的像一块用过的抹布。
赵行修不管不顾骂了一通,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一些,才恢复了一些冷静。
“我第一个怀疑的也是他。可是那蜜蜂进了屋,压根儿就不往他身前飞。”
赵行修抚摸着下巴,他也实在想不明白。
“昨夜如果是苏牧青到书房行窃,那蜜蜂为何没有发现异常?”
赵乾孙看到他狐疑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提议道:“不如我们改天再试一次。”
“还试个屁!”
一句话又把赵行修惹毛了。
“我的蜜蜂,我花重金买来的能寻味追踪的蜜蜂,被那个小丫鬟一脚踩死了,踩死了!
出师未捷!”
赵行修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捏着玩弄。
“怎,怎么会这样?大人,咱们是不是被那卖蜂人给骗啦?”
赵乾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表情跟吃了屎一样的赵行修。
“你闭嘴吧!” 赵行修觉得心口发闷。
“那要不咱们再买一只啊大人!”
“把你一半的家资拿过来,我去买!”
“那还是算了吧大人,别再被人给骗喽。”
“你给我滚!”
赵乾孙:“......”
柳韧志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顶上的围帐,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再次睁开,确实是在芳华园不假了。
缓缓扭过头,他看到发妻季春芳还在熟睡中。
她正依偎着自己,抱着自己的一条手臂,上身只穿着一件鸳鸯肚兜,露出光洁的手臂和白瓷般的肌肤。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初见时。
那一年,他邀请邵梨班到府上唱戏,特意点了季春芳主唱的《情思绕》。
曲终落幕,他特意留下她,邀请她一起喝酒。
酒里加了春情漾,季春芳不知情,一杯下去,美人脸上芳菲一片难遮掩。
被他再劝一杯,浑身燥热,如乱石投入湖心,情不自禁开始荡漾。
“柳公子,我该回去了。”
一开口,声音娇媚,明明是拒绝,却像是有百般不舍,万般留恋,欲拒还迎。
看着季春芳惊讶的表情,柳韧志眼底墨色升腾,一把将递到唇边的酒杯扔了出去,把她拦腰抱起。
“你回不去了,今夜就与我共度春宵吧。”
那一夜,初尝人事的季春芳,除了刚开始时有些羞怯和扭捏,越到后面就越主动,热情。
娇莺婉转切切啼,直到夜半云遮月。
季春芳那一夜的奔放与不知足,让柳韧志久久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