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还没反应过来，方同便已经离开。
他看着秦欣妍，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
最终，还是秦欣妍先开口说话。
“对……对不起！”
“刚才的切磋胜利，我受之有愧。”
秦欣妍眼眶中瞬间晶莹，似有水波流转，声音也有些发颤。
张伟心中大乱，手足无措道：
“哪有，秦同学你的步法水平很高，对，是我技不如人，哈哈。”
“都是我的错，刚才地面技下手太重了，你没有受什么伤吧？”
秦欣妍轻咬下唇，显得惴惴不安。
“没有没有，我皮糙肉厚着呢。”
张伟连忙拍了拍胸脯，示意自己没事。
“刚才结束的时候，都怪我没有勇气和老师说，但我实在有不能输的理由，非常抱歉！”
秦欣妍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不能输的理由？想到秦欣妍和方同一样出身公养机构，张伟心底有些了然。
对于生化人来说，本身毫无资源背景，想要进步，必须牢牢抓住每一个可能。
就以这次切磋而言，秦欣妍哪怕实力落后，也竭尽全力。
就是为了能在老师面前出彩，只希望未来老师上课时稍微多指点一二。
这对他来说也许毫无意义，但对于像秦欣妍来说却弥足珍贵，一念之差也许就能改变命运。
秦欣妍从怀中取出自己的校园卡，双手递到张伟的面前：
“还是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吧，检查的费用，请务必记在我的账上！”
校园小径上的灯光柔和，透过树荫洒在少女的脸上。
娇柔如秋水般的眼睛里，此刻却满是坚定的光芒。
今夜无月。
恍然间，张伟却感到，有一丝轻柔的月光，似乎的确洒在了自己身上……
……
武道馆三楼办公室。
方同来到门前，刚想敲门，门扉却自行打开，里面的夏侯武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来人，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开学不过两个月，拳法神意蕴成，铜皮大成，筋骨境在望！”
“你这小子，真让人欢喜！”
方同谦虚回答：“都是老师教导的好。”
夏侯武听后微微一笑，从一旁拿出一个精致的银色箱子，递给方同。
他接过箱子，手臂一沉，显然分量不轻。
轻轻将其放在桌子上，在弹出的虚拟屏幕上选择了打开。
“咔”的一声脆响。
银白箱子缓缓打开，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伴随白色雾气升腾。
显然，里面的东西需要低温保存。
白气散去，里面赫然整整齐齐码着一排试管，方同的瞳孔瞬间一缩。
试管内部，是蔚蓝色的澄澈液体，当中还有点点银色星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流动之间，仿若璀璨的银河。
“这是A级营养液？”方同心中巨震。
联邦科学院为低阶武者开发的营养液，BCD三个等级下，分成不同系列。
但是A级只有一种，就是他眼前的星河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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