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确定画上面画着的人,的确是许先生——但那是因为他从儿子口中听说了,且确实认得许先生。
真要说画像中的人与许先生的相似程度?
尽管画师已经尽可能的将画中人画的极为英俊,还有标志性的一袭白衣,但连许先生三成的英姿都难以媲美,更别说那非同一般的神韵了,根本不是一副画像能具备的。
凭着此画像找人?
总不能有人穿白衣,长得英俊就要抓吧?
再说,就凭许先生表现出来的武力,寻常人根本就没那个胆子。
等到画像在几人面前过了一遍之后,脸已肿胀的像是猪头的李家客卿也走上前来,用略显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诸位,此人极其嚣张,当时来李府时我恰好在李公子身旁......”
当下,李家客卿将自己所见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只是自然也有一层包装。
比如李立诚表现的如何礼贤下士,比如这个狂徒何等丧尽天良......态度狂傲。
更是恨不得说自己就是个纯路人,完全是不小心碰到的。
可任由他如何包装,有两件事是完全没办法作假。
那就是一个闪身的功夫,李立诚横死当场。
还有就是家丁、护院们听到动静时赶来围杀,结果一触即溃。
待他说完,率先发话的还是郭馆主,目光诡异,“等等,你说那人极其年轻?”
“对。”
李家客卿肯定的点头,那般风姿伟岸之辈,只要见过一次就再难忘怀,“看上去至多二十岁出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郭馆主连连摇头,声音竟比他所说的还要更加坚实笃定。
“如何不可能啊?”
王鸿伯连忙问道。
“如他所言,此狂徒表现出来的,乃至极其蛮横的外家功夫。仅是一掌便让贵公子毫无反抗的毙命,乃至瞬息间打断数根镶铁棍棒。
最重要的是,他杀两个护院时,仅用两根手指,就折断了百锻刀,再以刀锋杀人!
此等实力,已非常人可想,没有五六十年外门功夫的侵淫,谁能做到此等程度?”
郭馆主神情略显激动的说道:“那可是百锻刀啊,砍寻常兵器都如同砍瓜切菜,岂是说折就折的!”
“可他确实那般年轻,除了我,还有李家许多人见过,诸位不信的话,自可问询其他人,看我是否作假。”
李家客卿连忙甩锅。
“来人,将被打断的棍子,和断刀拿过来!”
王鸿伯黑着一张脸,再度吩咐道。
这些物证,他自然也已让人给带来了。
众人纷纷围拢上前,检查被破坏的百锻刀。
只见破损处光滑平整,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什么神兵利器所斩断。
如此,岂能是被人硬生生用两根手指掰断?
有人不信邪,将断裂过的百锻刀拿了起来,用一只手握住刀背,尝试将其硬生生掰断,想看看是不是李家买了质量不合格的武器。
然而任由他如何用力,断裂过的百锻刀皆是纹丝不动,别说再度断裂了,连一丝崩坏的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