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人实力......”
待得许元的身影消失不见,那肌肉壮汉身后几人皆是露出劫后余生的神色来,心有余悸。
“从咱们听到动静再跑过来,满打满算不过数十息。杀了一个,放倒一群,此等身手,可怖之极!”
肌肉壮汉摇了摇头,道:“绝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那现在?”
“去通知一下郭馆主吧,他想找的人找到了,不过他非要见的话,是死是活可跟咱们没关系,如此也算仁至义尽。”
......
许元回到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追来。
想来那县令也未曾得什么人心。
不过这个想法仅在脑海中一闪即过,那般人不值得他思索分毫。
在街道上拐了几拐,许元来到一处颇为奢华的酒楼中,拿出从王鸿伯身上顺手取来的钱财,买了好些甜食,还有一罐用陶罐装的蜂蜜。
将甜食用包裹打包,背在身上,许元一手抓着装蜂蜜的陶罐,一手提着一葫芦酒水,便向着城外行去。
刚出青山县没多久的功夫,忽有一道身影以常人难及速度的向着他快速的接近着。
许元停下脚步,目视来人。
那人看上去约莫年过六旬,头发已显花白之色,只是身子骨显然是极好的,此时狂奔而来,步履生风,一点也不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眼看许元止步,那人的速度也一瞬间慢了下来,不仅如此,还高高举起了双手,以显示自己没有敌意。
如此来到许元身前五步远,他方才停下了脚步,面色仍旧红润,只是胸膛起伏间微微急促了一些,当下抱拳一礼道:“阁下,阁下便是杀了李立诚和县令王鸿伯的人么?”
“是又如何?你要为他们报仇?”
许元面色不变分毫,略有几分好奇的问道。
“不不不。”
郭宏名连连摇头,连忙说道:“在下乃是郭家武馆馆主,郭宏名。去年县令曾女婿被杀一事......”
郭宏名尽可能简短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与在饭桌上季云所说大差不差。
“......再后来,那王鸿伯想聘请几个护卫,便通过我找了些人。我曾悉心叮嘱他们若能见到阁下,千万不要动手,只要通知我一声便可。”
郭宏名一口气将话说完,目光湛湛的看着许元,“想来他们也未曾冲撞阁下,如此便好。”
“找我作甚?”
许元面色仍是古井无波,只是平淡的问道。
“实不相瞒。在下家传武馆,世代练武,至今百年有余。而我更是自幼练武、药浴,而今已有一甲子,天资也算不错。”
说到此处,郭宏名脸上露出苦笑,满是无奈之色,“早在十年前,我便已将外练功夫练到了寻常刀剑难伤的地步,可到了此处后,却是十年磨炼无有寸进。
不仅是我,我认识好些武道强人,皆是如此,再不能前行一步。
而今我也年迈,年老体衰,气血衰败,人生已至末路,唯有此事尚且放心不下,我不甘心!”
许元静静的听着,不置可否。
“直到那日,通过种种痕迹,见阁下之神威,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希望!”
话到此处,郭宏名目光格外炽热的盯着许元,双手抱拳,俯身一礼,直下半个腰身,格外诚恳的说道:“恳请阁下指点一二,求条明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