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怎么弄的?”周友良面色冷峻,一幅陈向从未见过的认真模样。
陈向只是略微思考,便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最后连那张卡牌都掏了出来递到老板面前。
他想的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能帮他愿意帮他的,可能就只有老板一个人了。
一张卡牌,再珍贵,也没有自己的命值钱。当初老板不管是出于善良也好,想找个免费打工仔也罢,救了自己的命这是事实。
而且,他有个小心思。制作这张卡需要的原材料和方法,他都已经记住了,随时可以再复制一张出来。而且既然说这张卡牌是个深水炸弹,炸的时候不能光炸自己一个人,拉个人下水也说得过去吧?
现在轮到周友良懵逼了。
方徒制作的,从未现世的卡牌,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颤抖地双手接过卡牌,眼睛里都噙满了泪水。
“不至于吧老板,一张卡牌而已。再说你原来不是安宁学院的教授嘛,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陈向调侃道。
平时就是一副奸商模样的老板,少有如此失态。
周友良挤眉弄眼的,愣是把眼泪憋了回去,才一手拿着卡牌一手指着陈向,半天才憋出一个字:“你......”
“老板,破天的富贵这不就来了么?”陈向已经哆嗦着穿好了衣服,捋了捋自己的鸡窝头,“直接冲到最大的卡牌经销商店里,找经理,甩他面前,问他值不值一个小目标。”
陈向继续侃大山,反正已经和盘托出了,他心里没有丝毫负担,天塌了有老板顶。
周友良没有理会陈向的调侃,反而抿了抿嘴唇,然后转身出了陈向的小间。
陈向听见门锁的声音,想来老板是去反锁门了,不禁一乐。原来也有他着急的时候啊。
周友良拖着一把椅子再次进了房间,坐下后,才意味深长地对陈向说:“小子,你这是害我啊。”
又轮到陈向懵逼了,此话怎讲?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从安宁学院辞职吗?”
“嫌工资低,又觉得自己才华盖世,当个教书匠实在屈才,于是就下海经商了呗。结果被社会毒打,发现自己也就开个小店的命。”
周友良瞪了陈向一眼:“放屁。我......”
我了半天,他才接着说道:“我不过就是一个三星制卡师。当初学院的老校长,是我的挚友,算是拉我一把,让我在安宁学院谋了个差事。
其实三星制卡师当教授是有点勉强的,而且我也想简单了,以为只要自己努努力,早日成为四星制卡师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可偏偏......唉”
“东窗事发,你的挚友校长被抓了,捎带出你是走后门进去的,连你一起清理出校门了。”
“别打岔。全校那么多教授,都是四星制卡师往上,还有两个已经都从四星升到五星了,可却只有我一个人一直困在三星。我实在是没脸继续待下去了。后来老校长退休,我也就从学院出来了,走南闯北,不过收获也是有的。”
说到这儿,周友良又恢复了那副奸商的模样。
“刚才听了你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让你学点真东西了。”
“什么真东西?”陈向下意识地接话道,“等等老板,咱是不是聊叉劈了?咱不是说这张卡的事吗?”
陈向扬了扬下巴,示意周友良手里握着的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