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白瑞还是黑着脸从乌鸦社离开了,他没能带走陈向,更没能带走卡牌。甚至可以说,卡牌在陈康伯手里,这事就算到此为止了,别说他白瑞,就是白家家主白弘盛亲自来,都不见得能拿到卡牌。
不如此,白家还折损了白泽。虽然白瑞手刃了罪魁祸首,但依然难消心头之恨。
这个账,他白瑞迟早是要收回来的。
陈康伯带着陈向走出乌鸦社总部,被光污染的天空,看不到一点星光。
见陈康伯只是埋头走路没说话,陈向抿了抿嘴,开口道:“那个,大爷?”
陈康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才说:“刚才在乌鸦社,逢场作戏,你要叫我大爷,我不挑你的理,现在出来了,你还叫我大爷?”
陈向脑袋一短路,接话道:“叫爸爸?”
陈康伯一时间没能同陈向的脑回路接轨,以为孩子只是吓傻了,愣了一下说道:“我不是你大爷,更不是你爸,我是安宁学院院长,陈康伯。”
陈向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可堂堂学院院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向走在前面的陈康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周友良来找我的。他把你们的事情都告诉我了。”陈康伯到这里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负着手说道,“对了小家伙,方徒的那张卡牌现在归我了,你没意见吧?”
“没有,丝毫没有意见,那么珍贵的卡牌,我留不住。”陈向赶忙说道。
陈康伯点点头说道:“你能想得开,很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这张卡牌,已经遭来白家的觊觎,现在乌鸦社也知道了,所以单凭你一个人,确实留不住。”
陈向点头称是。
陈康伯接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个人私藏这张卡牌的。这张卡牌的研究意义,远远大于其他象征意义。我会将这张卡牌交给卡牌协会,对全联邦来说,这张卡牌都意义重大。”
说到此处,他还冷哼一声:“白家居然还想独吞,造化弄人,若不是你,还真要被他得逞。说到这儿,还得感谢你的深明大义啊。”
“陈院长您客气,说实话,当初我留着也是私心作祟,但实在想不到会遭来如此祸事。而且,今天要并不是您来得及时,或许我现在已经没命了。”
陈向说得认真诚恳,也说的是心里话。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怀揣方徒的遗世之作无异于是手捧黄金的稚童行走于流民横行之所,现在卡牌到了陈康伯手里,也算是一个它最好的归宿了。
况且,只要钱到位,自己随时可以重新制作一张。想到此处,他又觉得白家是真的蠢,他若花重金购买,或许陈向早就卖了,可白家偏偏选择了杀人越货,那就对不起了,这张卡就算我死你也别想得到。
陈康伯轻轻地摇摇头:“我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不为了这张卡牌,就算是单看周友良的面子,我也得走这么一遭,只是可惜那个少年了。”
陈向心一沉,问道:“陈院长,他被送到哪儿了?”
“中心医院。只是......”他轻轻叹了口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白瑞的五星卡牌——光线,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一击就是奔着杀人去的.....”
没等陈康伯说完,陈向已经甩开步子飞奔开来,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夜空:“多谢!”
陈康伯看着陈向远去的身影,嘀咕了一声:“毛毛躁躁的,哪里有制卡师应该有的沉稳,老周还说他是什么制卡天才,哼。”
转身对身边的年轻人说道:“你们两个跟上去,我怕白家不肯罢休。还有,明天让他找我报到。”
年轻人有点着急:“那您怎么办?我们一共才来了五个人,就之前那个已经走了两个,现在再离开两个,您身边就只有一个人了。”
陈康伯扭头瞪了他一眼:“我会数数!去吧,我没事,他们不敢动我。”
“欻欻”两声,那两个年轻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