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世?有将吾困于此之人,自言唐人,师从袁天罡。”
“啊?可知姓名?”胥泽发问。
“无,自言术力不足,难灭之于吾,恐赘师门,唯提阵名焉——袁天罡困蠹。”声音有点怒气,“哼!相鼠辈尔矣。指吾为蠹,粪墙难服。”
卓夕和胥泽找处高地放下夜明珠,起身相视偷笑。偷藏于深山万年,果如虫蠹一般藏头露尾。
他俩试着走到球面前,没有受到攻击。于是,卓夕抬起手,摸了一下那球。
“竖子敢尔?”窫窳的声音有点色厉内荏。
“这球是困住你的法器?还是你自保的?”卓夕大胆提问。
“与汝何干?”
“我换个问法,这下面的浊气是你贯通的?下通哪里?弱水?南海?”
“跟他啰嗦什么?先把他揪出来再拷问就是了。”胥泽也看出了窫窳的外强中干。
“巴蛇,小小修为,不若吾灭尔再续。”果然,输人不输阵。
胥泽不再废话,率先出手。
一道绿色幽光化作人手,瞬间穿过球,揪住里面的影子。然后从球里扯出一道橙黄色的灵体,猫身龙首,已然是将散未散之状。证实猜想为真,这只窫窳不过是装腔作势之态。
卓夕拍手称赞,“好术法,了不起。”
“现在我问你答,可否?”胥泽出言。
“自可。”窫窳非常配合。
“你如何跑到这里来的?”
“自弱水之厄,吾以灵体沉浮,巡回百川。忽日现此非石非玉之物,可溶于其中,遂不受约束,自坠海底渊深之处,吾于球中醚视,无知岁月已久。倏然地动不止,复出山海,正踌躇自得,则有数余人来斗,自称唐人。吾即寡敌于众,虽力竭未敢不尽耳。惟有持长枪一人,尽逼其心血封印于此。”
“是这杆?”胥泽拿出枪头。
“啊~!”灵体大受枪头气息压制。
“后来那人死没有?”卓夕挡下枪头气息。
“自无活路,血尽人亡。吾以上古之身受这蝼蚁之气,甚尔,吾每观其尸难消其恨,遂再引南海浊气泻注其身,日久天长,积浊气以成僵。吾寄望其脱困,难奈其身无怨无灵难堪大用,故而,再前地动之时,用之爆阵亦未大成,反受其害只余一丝残灵。可恨!”
“如此,我等即已明了,阁下可以安息了。”卓夕祭出自己的灵剑,一剑灭灵。不能再留了,聊这么一会儿,说话都越来越接近时代了,再给这窫窳一点时间,怕是连普通话都学会了。
两人开始研究如何解决浊气泄露,那个压在上方的球看样子可以克制,那该用什么方法使用它呢?
“我想到这是什么东西了,五色土。”胥泽灵光一闪。
自窫窳被揪出以后,这球也没有在发出绿光,而是像坨普通的灰色石墩子。
卓夕用眼神问‘你确定?’
胥泽说完五色土后就大为兴奋,“见者有份,我们一人一半。”
“等等,不是应用它来堵浊气吗?”卓夕问。
“用不了这么多,这东西精贵着呢,你有三昧真火吗?”胥泽已然兴奋到忘了陆吾的天赋属土不属火。看到卓夕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才反应过来。
“糟糕,我二妖一个属土一个属水,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只要阳火?”卓夕问。
“你有办法?”
卓夕笑道,“有是有,就是有点对不起小邬了。”他从身上拿出地日草。
胥泽拍手大赞,“你居然连这个东西都有,佩服,年少有为!”
卓夕用妖火融了整株地日草,才将整坨五色土--球融开,不愧是神草,五色土沾上阳火的瞬间就放出五色光,变成软如面团的一块,胥泽趁热拿出一柄闪着钨光的匕首划出三刀,将五色土分成三份。他又收了刀,再用妖力化作一只手托住其中一块往浊气泄露的缝隙填充进去。
再探手拿出一个深红色木盒,打开盒盖将妖力化出的手拿了盒子里的一小块褐色土壤往缝隙中再填充。只见褐色土壤与五色土壤迅速融合变多,像泡沫一般快速就占满所有缝隙,浊气再不露出分毫。随后温度降低凝成岩石。
“这见风长的是息壤?!”卓夕惊讶无比,“大手笔啊,连息壤都拿出来了。”
胥泽笑哈哈的说,“我知道情况后就有所准备,还未想到这里本来就有五色土,简直天上掉馅饼,省我许多宝贝。这息壤可是我族的镇族之宝,我虽带上,也是打算不到万不得已不使用。自然,这五色土我要占大的那块。”
“并无异议,我们既已事了,这就出去了吧。”
两人又分别装了剩下的两块五色土,卓夕又收了布阵的灵石。在出了洞后施法直接破了结界,让水灌进洞内。等上了山壁后,胥泽再用息壤堵住山壁缝隙,自此浊气再无泄露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