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崇祯表示要亲自下场与王士恭角斗时,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崇祯竟会做出如此决定。
有些大臣甚至想上前劝阻,却又不敢贸然行动。
就在此时,曹变蛟突然单膝跪地,恳请道:“陛下,请允许臣代您出战!”
曹文诏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冷笑:“变蛟,你这是何等的心急啊?这种时候,岂是你表现的时机?”
他深知,自登基以来,崇祯除了每日批阅奏章,也从未懈怠过武艺和骑射的练习。
而王士恭不过是一介书生,虽然愿意代父从军,但武艺定然不强,自然不可能是崇祯的对手。
崇祯没有理会曹变蛟,而是直接脱去身上的龙袍,露出里面的戎装。
只见那戎装是黄色的,上面绣有威武的龙纹,剪裁贴身而干练,衬托得崇祯英姿勃发。
一名侍卫恭敬地呈上一柄与王士恭手中一模一样的短剑。
崇祯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短剑,仔细感受着它的锋锐。寒光闪烁,剑锋似乎随时都能见血。
此时此刻,王士恭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散。
他意识到,在当前的局面下,如果自己退缩不前,就等于坐实了父亲王永光欺君的罪名。唯有勇敢地走进角斗场,才能给父亲争取到一线生机。
在场众人都屏息以待,紧张地注视着这场君臣对决。
有人为崇祯捏一把汗,担心他的安危;也有人暗暗同情王士恭,觉得他太过不幸。但更多的,是对这场角斗结果的好奇与期待。
崇祯与王士恭步入由御林铁卫围出的角斗场。在场的众人都屏气凝神,紧盯着这对君臣对手。
当王士恭砍出第一剑时,惊呼声此起彼伏。
但随后的战斗却如曹文诏预料的那般,崇祯完全占据了上风。只见他灵活地闪躲着王士恭的攻击,时而轻松格挡,时而巧妙反击,就像一只猫在戏耍着老鼠一般,玩弄着这个可怜的年轻人。
王士恭虽然勇气可嘉,但毕竟缺乏实战经验。
他的出剑毫无章法,攻击也缺乏力度。相比之下,崇祯的剑法却是出神入化,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显示出他扎实的武艺根基。
“陛下果然天资聪颖,武艺精湛。如何战斗,一学就会。”曹文诏心中暗暗赞叹。
场外的王永光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喊道:“儿子,你过来!”
王士恭闻声,连忙靠近场边,看向自己的父母和兄长。
王永光伸手穿过御林铁卫的防线,一把抓住了王士恭的左臂。
王士祯也上前抱住弟弟的腰,试图阻止这场角斗。
“王士恭,你怎能对陛下动手?快住手吧!”王永光急切地喊道。
“弟弟,算了,不要再打了。”王士祯也劝说着。
崇祯冷眼旁观,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眼看王士恭被父兄拉扯,早已无心恋战,他悄悄吹了一个口哨,那是他与曹文诏的暗号。
不一会儿,一名御林铁卫快步上前,向崇祯呈上一柄造型独特的火铳。
那火铳有三个枪管,排列成品字形,乃是三眼神铳。
“陛下,用这个,保准安全。”那御林铁卫恭敬地说。
崇祯接过三眼神铳,掂了掂分量,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缓缓举起枪口,瞄准了王士恭的方向。
崇祯冷冷地对王永光说道:“王爱卿,这就是你反对议和的代价。”
见状,王士恭不再挣扎,似乎已经认命。他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子弹准确无误地射入王士恭的胸口。
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襟。
王士恭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仿佛有无数把利刃在他的胸腔中搅动。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